木槿一听是李乘渊,忙也抻头看了过来,脸上泪痕尚在,人却已笑倒在桌上。
李乘渊看着笑作一团的主仆,胭脂下的脸更白了些:“还能笑的出来,可见是没什么大碍。”
许南星忙停住笑,换上了一副委屈又无助的表情,将下巴垫在枕头上,轻轻垂下眼帘:“死是死不了,但疼是真疼。”
木槿“适时”捡起地上沾血的绿衫,行礼道:“三殿下,大小姐,您俩说话,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她一说话,李乘渊的视线就难免被她吸引过去,自然也就看见了绿衫上醒目的红色血迹,神情一下和缓了下来。
“现在知道疼,我以为你都快修成铜皮铁骨了,刚才在殿里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去哪了?”李乘渊搬了个凳子在她床边坐下。
“我一看到您又受欺负,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许南星嘟囔道。
李承渊眼皮快速闪动了几下,望了她好一会儿,叹道:“父皇待我一向如此,最坏也就是关几天禁闭,你又何必……”
“对不起。”
李乘渊劝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许南星咬着嘴唇,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三殿下,今日大殿之上是我太着急了。依皇上多疑的性子,眼下一定怀疑上我们的关系了。否则您也不必易容换装而来。”
许南星怯生生的看了李乘渊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如此明事理,李乘渊此时就是有十分的话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起身走到洗脸架边,倒了半盆温水,拿下手巾,浸湿拧的半干后,走回许南星身边,轻柔的替她擦着脸。
擦完脸后,李乘渊又重新拧了手巾给她擦了擦手。
做完这一切后,他重新坐回许南星身边,望着她,眼神稀碎,身影充满了落寞。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半晌后,李乘渊像是下定了决心,目光灼灼的望向许南星,声音里带了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