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看他这样扭捏,江令仪罕见生了丝不自在,抿了抿唇道“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齐咎低笑“跟你学的。”
从前都是他被调侃揶揄,如今换一换感觉倒很不错。
江令仪走至桌旁坐下,岔开话,道“年后我随大长公主往苏州去,到时让你的人来公主府寻我,趁机找找陆将军的女儿。”
齐咎顿住,道“那伙人行踪隐蔽,未必在苏州落脚。”
水患一起,江南四处受灾,流民之中,一行人必定格外扎眼。
最安稳保险之处就是长公主府坐镇的苏州,这群人十有八九会来苏州。
可水患不能与齐咎明说,未卜先知未免荒谬。
“我有考量。”江令仪含糊其辞。
“行,”齐咎应下,下意识摩挲手腕处的红绳,又问“苏州一行要去多久?”
江令仪目光凝在那处,道“两三个月总是有的。”
齐咎动作一顿,诧异道“那么久?”
游玩散心自用不了月余,江令仪正想说辞,思绪却逐渐偏远。
蓦然想起,这红绳她其实是见过的。
前世大婚之后雪休自卧房中寻摸出一个锦盒,巴巴送到面前,面色难看,叫她打开瞧瞧。
不是她的东西。
卧房中除了她,就只有肃王,这盒子是肃王之物。
观雪休神情就知道是什么了,左右不过风月一事,最终没打开,送到肃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