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她面上泪痕,道“不打紧,都不打紧。”
江知非抬眼认真盯着长姐。
开口道“长姐不怪我?我差点毁了你的婚事,家族名声都险些被我带累。”
江令仪看着眼前这个大哭过一场,便将那些愤懑不平抛在脑后的小女孩。
“家族名声原不在这些事上。是父母与我之过,没能用心教导关心你。”
“不曾在意过你的感受,想当然觉得当个闺阁小姐不问世事,自然事事顺心。”
江知非鼻头一酸,又想落泪。
问出一直盘桓在心头刺她多年的话“当初长姐为什么不再带我去徐家学骑射?”
江知非六岁上,江令仪带她去徐府学骑马。
一天下来整个人闷闷不乐,江令仪以为她不喜此事,又碍于情面不好直说。
便不再强求,后来没再带她去过。
江知非听后一哽,委屈道:
“那是因为长姐到了那,就只和徐安若亲近。都不搭理我,我才,我才——”
话说到此,江知非再说不下去,面上通红,扭捏地抓紧衣袖。
这才有几分从前的样子。
真是世事弄人。
江令仪抚了抚她发顶,声音放柔,道“往后有话都尽可直说,我也一样。”
这么几句话就哄好了,这般不计仇怨,往后被人欺辱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