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舱内后,老鸨一眼就捕捉到此刻正卧于矮榻上的娇儿,身上只简单裹着件绸布,可绸布尺寸有限只能堪堪盖住上半身子,细白的腿脚便皆露在外头。
老鸨心头有数,这里头定是不着寸缕的。再瞧她此刻被黑色皮质马鞭给捆了严实,不由心头一诧,刚那制宪大人过来的时候她还没发现,他竟是将鞭子也给一并带了过来,想来也是早有准备。
看来还真不是普通的硬茬子了。
整了整面色,老鸨朝矮榻处走了过去,脑中飞快盘算着一会的对策。
苏倾一动不动的仰卧在矮榻上,饶是知道那老鸨此刻正朝着她这方向走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船舱上方挂的红色帷幔。
坐在榻沿上,老鸨没着急行动,只是拿眼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容貌,身段,皮肉,这些条件自然是不在话下,皆数上乘,想来也是,制宪大人是何等人物,差些的哪里又能入他的嘴。
这些实属寻常,老鸨也觉得什么,倒是这瓷白脸庞这清凌凌的小神情,就令人有些诧异了。要知道那船舱口离这可没多远,制宪大人那番话可没遮着掩着,她可不信声音传不到这厢来。
可偏的那脸儿没一丝情绪。眼儿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的躺那,就像是个没魂的泥像似的,瞧着就令人心里头发瘆。
老鸨心下沉了几分。不由又细微的观了她体态面相,这一细瞧,顿时心下一震,原来这厢竟不是个雏。
原还当这厢是尚没被梳弄过,为保清白身子,这方不惜冒着得罪贵人的风险,硬着脾性较着劲拧着。可如今瞧着她既然已被大人过了手,那她这厢吃力不讨好的拧着……又是何苦来哉?
老鸨不明白。跟了督宪大人那般的贵人,那无疑意味着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换做旁的姑娘,别说拧着不从了,只怕是为了争得大人垂青的机会,都要争抢的挤破了脑门去。可为何这厢就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