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1)

白家也算不得与新帝有多亲近,况且还有三皇子那件事在,新帝没直接将太后母族端了,都算得宽和了。

这白之琦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生来愚钝,还敢来攀亲。

姜怀央看也不看,转而道,“既有心思赏花了,想来是歇息得差不多了。温雉,通传下去,继续行路。“

“是。“温雉应了,转身离去。

他居天子之位,洞察人心是自不再话下,白之琦这般直白心思是再好断不过的。何况有人珠玉在前,她这些小手段,也显得拙劣不堪了。

他怠于理会,径自回了车中去了。

白之琦被屡屡下了面子,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攥紧了手中的野花,将其捏成泥,随手掷于道边。

她立了会儿,直至婢子来提醒,才回了自己马车上。

一众车马继续前行,车顶上悬着的香球晃晃悠悠,并一处挂着的坠子撞击出琅琅之声。却是不如她足腕间的铃音来得细弱悦耳的,他阖着眼养神,不经如此想。

大约过了半刻钟不到,后边有宦官纵马赶上来,向姜怀央禀道,“陛下,那白家的姑娘忽发痒疾,掌心小臂上皆绯红一片,遂想问您是否备了膏药之类。“

原这般小事是无需烦扰到新帝跟前的,但那白之琦的心思有何止来讨要膏药。

他掀起眼皮,冷声道,“有恙不寻随行的太医来寻朕?要朕说,也不必膏药了,白姑娘既然屡屡身子不适,想来是不便宜来此一趟的,不若将人送回去的好。“

玉仪身子弱,易染些小疾,也不见她这般事多。他冷嗤一声。

那宦官见新帝面色不虞,心下一紧,不敢再多问,便欲退下。

忽闻他又道,“顺道将阮才人接过来。“

车马急行,风卷起帘帐猎猎作响,白日的光带着凉意,从那窗牖间探进。宦官瞥见新帝的面容,微有怔松,许是光线柔和了他面上了棱角,即使他依旧冷着脸,却有了几分寻常贵门公子气。

第135章眼熟

皇城正宫无人,太后之权式微的好处就是,阮玉仪不必日日向谁去请安,太后那边也只需意思一下。无太多琐事搅扰,倒也乐得悠闲。

木香叩了两下门,“小主。”

她放下手中剪子,从窗下的盆景中抬起眼来,“可置办妥当了?”

“小主要的鹅黄、雪青之类的缎子,尚衣局俱是有的,”木香顿了下,“只是那水红的蜀锦,被旁的宫里误拿去了。”

尚衣局本得了命,将那些缎子皆先留着,待落雪轩择完了,再给旁的宫里。只是有嫔妃听了消息,提前来了,一眼便相中了那匹蜀锦。

负责此事的女官原应推拒了,但衣袖中递过来的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叫她乱了心绪。

她捏紧了那荷包,暗自忖度,反正落梅轩那位也不知今年尺头拢共有哪些,先给眼前这位送去,应是也不妨事。

可她心怀侥幸,哪里想到,这锦缎之事姜怀央是曾随口与阮玉仪提过一嘴的。

直至木香过去问起,那女官才知是坏了事了。可她又贪心,想着两边制衡,因托词东西已是被拿去了,也不好收回来,要才人支个主意,将木香打发了回来。

她这是摸清了阮玉仪素来是个不争不抢的软性子,便以为能轻慢些了。

听罢,阮玉仪继续手上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修剪冗杂的枝条,淡声道,“那便罢了。”姜怀央紧着她这边先择,本就招人嫉恨了。

她不想多生事端,最好是谁也想不起落梅轩还有个她才好的。

木香敛了眉,正要应声退下,忽听她道,“且住。”

她望向窗边,此处正好能瞧见那片梅树,眼下虽是枯着,但过些时候,定然分外艳丽灼然,引人为之驻足。

可若是这些树失了人料理,恐怕就活不了几季了。

宫中的树尚且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她微微心悸。

就连她现在看起来正得宠,那些人也会看权势行事。她若一昧规避,是否也会落得昭容口中红颜白骨的下场?

她心神一乱,错剪了一原该留下来的枝条。

“去说一声,将锦缎要回来罢。若她不肯,便说直是陛下的意思。”

昨夜姜怀央来时,的确指明要她去点那蜀锦。蜀锦之珍贵是京中皆知的,一般绣娘三四月才出一匹,上面的暗纹也是一针一线绣出,极费精力,因有“寸锦寸金”一说。

他注意到这匹锦缎时,便觉会与小娘子相衬。

轻纱床幔里,软缎褥上,他一手固定着她的腰肢,空出一手去解她颈后细带。他咬着她的耳朵,与她说起近日琐事,也不顾她正失神,不一定听得分明。

他要她去取了这匹锦缎,一部分做了肚兜小衣,余下的做身裙衫。

他掐着她的手腕,“泠泠,可记着了?”

她满面通红,勉强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她衣下的肌肤,许是因着常年不见阳光,莹白如玉。且水红本就衬人,他几乎能想到那料子在她身上,会是怎般的媚态。

阮玉仪知他待自己忽冷忽热,也是怕极了他发狠的模样。蓦地记起昨日的话,腰间似还隐隐酸软。

“去罢。”她眼尾洇着红,眸光却坚韧。

不过她不知的是,姜怀央这般做法,也或多或少有帮她立威的意思在。他知她受的教化便是要待人和善,宽和惯了,难免有心思多的下人阳奉阴违,这才逼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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