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倒不生气,只是失望。他不笑时原来是这样,眉目都锋利如画,睫羽沾了薄雪,这样好看,一个人就胜过千山暮雪。
“原来叶小姐都是骗我的。”裴照倒还平静,只是神色厌恶:“什么打络子,接活计,原来只是为了骗二丫去送死而已。”
“二丫死了吗?”凌波笑着反问他。
裴照并不回答,只是抿了抿唇,冷笑了起来。
“你不过是拿他们做一把刀,去对付魏家罢了。”
“所以呢?”凌波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他们不能做刀吗?还是做一把刀是很丢人的事?裴将军觉得二丫他们一辈子只能在小巷子里学着洗衣服做饭打络子,拖着鼻涕连一只梨都买不起,我却觉得富贵皆可求。裴将军只知道可怜接济他们,我却助她去博一场泼天的富贵,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看不起他们的人?”
她说着京中小姐绝不会说的话,素净面孔上一点脂粉也无,就这样平静地站在明亮的雪光中,神色闲散地看着裴照的眼睛。
裴照都难撄其锋。
“如果你赌输了呢?”裴照问她。
“那就赌输了呗。十赌九输不是吗?从来富贵险中求,你们打仗不也是九死一生,为的是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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