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你在激怒我?”

宋时景轻抚杯盖,“我想让你直视内心。”

“不,你只是想让我回忆起不该记起的东西,不管我是否愿意。”风凝夜语气变冷,“太子,你太自私了。”

“是你不懂。”宋时景在希望他恢复记忆一事上异常的执着,他尽量收束眼里的期待和焦急,“如果你还记得,就不会说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花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直到茶凉了,风凝夜冷淡道:“太子殿下,时间最是无情。就算我还有记忆,你怎知,我还是十四年前的我?”

“直觉。”宋时景直视他双眼,“不急,时间最是无情,时间给出的答案也最是公正。孤等得起。”

说完便转移话题。

“他叫楚茗,太傅起的名字,捡到时就失忆了,原先待在太傅家里干活,边跟着太傅读书。太傅走后他就失踪了,没想到是来寻了你,算是因祸得福。”

原本柳府的下人几乎没有好下场,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楚茗去柳府的时间短,没给人留下太多印象,又早早离开,被风凝夜和宋时景分别关了一阵子,没在大众面前露过面,自然躲过一劫。

“我猜你会喜欢他,所以带他拜你为师。”他笑着调侃,“你不是要夺孤的江山么,收下他,对你有好处。”

第十九章太子鬼上身?

虽然风凝夜很不喜宋时景替他做主的行为,但鉴于对楚茗的欣赏以及他背后隐藏的势力,风凝夜最终还是收他为徒。

只是,他没有柳行之那般教书育人的热心,更不会倾尽心血为了一个徒弟。

宋时景也像是算准了似的,直接给楚茗安排好了文武师傅,而风凝夜只需给楚茗提供住处,心情好时提点他一二便可。

楚茗没有任何不满,应是宋时景提前跟他说了什么,无风凝夜召唤,他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除和文武师傅学习,极少出门。

倒是省心。

转眼到了除夕夜,皇帝为犒劳百官,在宫中设宴,无论京城还是地方上来述职的官员,皆可参加。

宫门前的马车排成队,相互问候恭维声此起彼伏。

一路至运天殿,里面灯火通明,彩衣翩跹,丝竹雅乐,觥筹交错,好一番热闹景象。

“太子殿下到——”

风凝夜领着楚茗和墨七,刚要迈步上台阶,左侧道路走来一队人。

为首者穿玄色蟒袍,头戴紫金冠,剑眉星目,皮相俊美,肌肤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健康结实的小麦色,比白天偏黑了些,多了成熟男人的气息,醇厚的像陈年酒酿。

他步伐适中,不快不慢,右手背在身后,左手置于腹前,拇指上莹润透亮的翠玉扳指缓缓转动,通身气质贵不可言。

“见过太子殿下。”

众臣双手重叠,弯下腰身,平推行礼。

宋时景抬手示意免礼,边走边说:“今日除夕,孤祝诸位平安喜乐,步步高升。”

“哎呀,殿下客气,折煞老臣。”

“借殿下吉言,同喜同乐。”

“多谢殿下赐福,臣祝愿殿下心想事成,顺遂安康……”

宋时景笑着一一应下,俨然成了欣然接受臣子祝福的贤明皇帝。

风凝夜不由得朝前方欢庆热闹的大殿看去,那里,武英帝也在默默注视吧。

“在看什么?”耳边忽地荡过柔风,吹的他耳朵又痒又烫,他下意识后退,转过头看着宋时景,说出的话刺耳难听,“在看你还有多久可活。”

宋时景嘴角一抽,压低声音:“你就这么希望孤死?我们联手不好吗,各自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双赢。”

风凝夜轻轻抬眼,凉薄道:“别做梦了。你清楚你对我态度的改变皆源自一段记忆,而且是你猜测的,如果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我猜你会毫不犹豫杀我。”

“我可不想再中一次毒。”他补充。

宋时景暗道:他果然还在记仇。

“那次是孤一时激动,没能控制好情绪,孤保证,没有下次了。”

时隔十四年未见,重逢就得知记恨之人杀了恩师,尸体摆在城楼上,即便他有万般怀疑,理智也被怒火燃烧的差不多了。

其实事后他还是蛮后悔的。

得知柳行之未死时,他恨不能立刻飞奔到风凝夜面前,质问他为何要欺骗自己,是否有苦衷。

尽管他知道,答案定不是自己想要的。

后来亲眼看到风凝夜身上的伤痕,结合调查出来的线索,曾经被一再否定的“种子”破土而出,萦绕心头久久不散,还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壮大。

宋时景不是没质疑过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他迫切想帮风凝夜找回记忆,甚至动用了审问犯人时用的催眠法。

可惜失败了。

再后来,风凝夜说他自私,不顾他的感受。

宋时景回去后认真思索过,左右风凝夜人在京城,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回记忆,他就徐徐图之,赌一把大的。

赢了,江山和哥哥全要。

输了,认栽。

下定决心那一刻,宋时景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背了十四年的仇恨转化成了期待。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少了苦大仇深,痛苦疯狂,多了豁达明朗,惬意自在。

这也是风凝夜眼中,他变化太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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