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结果常知县乐呵呵,这种八卦,还轮得上他亲自讲。

听完了一包瓜子带来的笑话,江致微再是沉稳,也没忍住笑。

常知县还很可惜:“这般雅事,被他弄得像洪水猛兽。”

江致微也学做生意,肚子里有货。皮-肉生意也是生意,院里的事儿,也得吹捧,要经营。

瓜子雅致,怎么来的?

为什么不是花生桂圆呢?是不好吃吗?

他心里有数,有些话得随大流,尤其是他跟常知县不熟,这笑话还是他家闹出来的,跟着摇头就行了。

适当提名他大伯,小小提醒了常知县,别忘了江家。

“兴许是我大伯会武功,他怕挨揍。”

江承海疼孩子,前几年有伙人连着骗江知与的钱,被他带着镖局的人一顿揍。

常知县点点头,笑容收敛,说起正事。

农庄这头,县里有人来看。

正经安置后,是隔三差五,不定时来,属于抽查。

他早几天就要来,出来晃一晃,就被拦下。

除了李家跟黄家,还有小商户们几个一起,三五成群的找他。

不想去,轻易就能拒绝。

明摆着能收银子,他就顺势为之了。

今天过来,是送安置银两的。

“李家出了五千两,黄家有三千两,其他商户凑数,有个三千两,合计一万一千两。放你们账上用着,一千多号人,睁眼就要吃喝,农庄压力大,本官心里记着。”

农庄被管得好,没出意外,这笔钱单管口粮,给人发工钱,勉强可以用一个月。

到七月,朝廷的人再是磨叽,也该来了。

江致微喜劲儿藏不住。

心里则可惜,弟弟他们晚走一天,就能跟常知县碰上了。

科举的事儿,能得一分帮助算一分。

谢星珩也忒倒霉了,早知道回家也是闹笑话,还不如跟他一起看大丰收。

农庄的小麦,开始收割了。

家里的小谢,开始看书了。

第22章我喜欢艰苦环境(捉虫)

读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纯文科全背诵,更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纯古文背诵,则是地狱级难度。

根据谢星珩了解,这还不是背完了拿“送分题”,到时候乱拆乱答,纯把人脑当机器用。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想法未变,他八月时绝无可能考上举人。

可他得努力试试看,考试排名另说,至少以后回忆起来,别讲什么“如果我当时xxxx就xxxx”。

他尽力了,是能力问题。没尽力,是态度问题。

背诵要义,先看再通读,然后理解,再拆分背诵,一轮一轮反复的背,不可死嗑。

他也没时间死嗑。

和他的痛苦正相反,江知与脸上喜气洋洋,看他读书就甜甜笑。

若说没有望夫成龙的想法,那是假话。

他吃够了当商家哥儿的苦头,可惜自己不能去争取。连大堂哥都不能指望,只能看他未来夫婿有没有本事。

可完全把压力给到夫君,那也是没有的。

小谢考不考得上,他都能接受。还是老话,家里养得起。

他只是觉得,小谢就此放弃很可惜。事关前程,不该因心里没底、怕丢人而止步。

一次失败,不是耻辱。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寒窗苦读十余栽,不下场试试又怎会甘心?

心情好,做什么都有劲儿。

江知与趁着兴头浓厚,先给夫君和堂哥准备考篮跟盘缠。

堂哥有两个书童,夫君没有,他让王管家给牙行递话,有合适的送上门,让夫君挑挑。

考篮准备了四个,两只竹篮,两只木篮。

平底带盖子跟提手,里边笔墨纸砚都配上,墨条和毛笔“三”数起步,镇纸拿素净轻便的。另外装上碎银、铜板、五个银元宝。

考场也有打点,比方说进场的脱衣检查,有些地方不必弄得太难堪,把屁股都扒开给人看,打点了,能将就着混过去。

场内还有热水茶点。

正值夏季,他听堂哥说,里边有的茶水是带冰的,可贵,给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再就是蜡烛,标配一人一根蜡烛,多用两根也没谁说,亮堂一些总没错。

还有上茅房,考棚有恭桶,这个季节,谁愿意拉撒都在棚子里闷着?

常举手示意,遭人厌烦,也打点打点。

据说有的考棚年久失修,头顶还漏雨,很难换。

银子到位了,说漏雨会把试卷打湿,就能操作一下。

同理,没破的考棚也能“破”。

不过普通家庭的考生,尤其是他们这种商户家的考生,不敢这样做。

考试的季节,遍地是金。

跟考试沾边的人,闭着眼睛都能挣钱。

江知与很眼热。

有机会也要挣上一笔。

其他物品,是材料跟食物。

食物临期准备。材料可以先列清单,进入七月,就一日日的催办,凑齐就能上路。

小谢说要捎带着枫江三位书生一起,照着样式来,比不得自家人,各式各样都差一些,若嫌弃,就自备。

打点的银两自然也没有,这可不算在盘缠里边。

跟着在家待了两天,他找王管家驳回了听风轩的改造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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