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神特喵杀鸡取卵。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林庚却感到有趣,他还没有见过要“杀精”的男人。“我认识掌刑公公,你开口说,我把他接来,让他亲自操刀。”谢星珩严肃拒绝:“谢谢,我不想当太监。”他老婆貌美如花,他们年轻火旺,当太监做什么。他只是想科学避孕,也没指望林庚这头有结果,就是拿出来拉近私人关系的话题罢了。聊完了,该走了。林庚留他再说会儿。聊铁跟糖时都没压着嗓子,说私事,反藏着掖着。他问:“你夫郎不让你播种了?”谢星珩:“……”我看你也不像糙汉,为什么你说话跟镖局的糙汉子没两样。谢星珩从这两次接触里,也摸出一点林庚的性情,不贴脸开大,可以怎么舒服怎么相处。谢星珩给他科普什么叫男德。老婆怀孕辛苦又危险,他只管播种不承担风险,当然要除除“根”。把种子都给弄死了,来年再好的田,也长不出苗苗。林庚:“果然是读书人,那档子事也说得文雅。”半夜里,两个大男人坐桌边,聊播种,聊种地。就像男生宿舍的夜聊,开开黄腔,说说荤话。很有素质,不提别的哥儿姐儿。这一番“男德教育”,还让林庚做出了最后总结:“那我也不生。”谢星珩:???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现代女性闺蜜之间,常见的聊天结束语吧?太怪了。谢星珩没法跟他处了。才是半夜,院里有别的空房睡。因老婆不在身边,同是烟花之地,上回谢星珩能一觉到天明,这次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熬了半宿,天刚亮,他就要走。徐诚起得早,跟他说:“你现在走,刚出去就会被人认出来,不出两个时辰,江家赘婿夜宿花街的消息就会传遍全县。想试试你就去。”谢星珩记起来了。原因是很多男人欲盖弥彰,在花街住了一晚上,大清早的还假模假样往家里走,装作是在家里睡起来的。他便坐下,再细细想,目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徐诚叫人上了早饭,摆了满桌小碟。煎饺、煎包、油条、水煮蛋,另有大碗的鸭血粉丝汤,一盆瘦肉粥。鸭血粉丝汤是徐诚照着江知与的意思做的,说谢星珩爱吃。林庚踩着饭点来,发现只有一碗粉,他问徐诚:“我没有吗?”徐诚说:“那是他夫郎要我给他准备的,你又没夫郎。”林庚被噎着了,吃个煎包要看谢星珩的碗,吃个油条也要看谢星珩的碗。明明白白惦记上了那碗鸭血粉丝汤。谢星珩一根粉丝都不分给他“这是我夫郎给我安排的早饭。”林庚给个白眼。饭后差不多到时辰,出了花街,随走几条巷子,就能回家。徐诚比谢星珩跑得快,老早就去外面等着,一副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的样子。他俩真是怪怪的。谢星珩记下了。回家后,谢星珩找江知与问。江知与憋着不说。诚哥儿的私事,他不好拿出来说。夫夫之间也一样,这等私密心事,本就有难言的苦,拿出来议论,不像样。他不说,谢星珩就肯定了猜测。真是想不到啊。这俩人居然会走到一起。谢星珩把这个话题揭过,跟江知与说了合作的事。合作简单,只做糖和铁。他们家不掺和,只提供方式。谢星珩隐晦表达了他的“智慧”,看林庚会怎么用铁,直接莽起来上,他们就跑。能懂得藏锋芒,手握铁器,也要躬身弯腰,屈居人下。他们就能苟一苟。林庚能忍,他作出的保江家平安的承诺,才能奏效。江知与最近补了好多“政治课”,他听完,想到程明的委托,那三张符文,在今天有了特殊的解法。解灾,可以硬抗,赢了是平安。也能找人结盟,甘愿做小,同样是平安。驱邪,不论是哪种方式,这个“邪”,只能是非皇帝亲儿子的林庚。林庚退让,昌和府能免受刀兵之祸。一味退让,他就有灭门之灾。江知与心里叹息:诚哥儿也要跟着受苦。不论局势如何,日子照常过。谢星珩在家待到一月二十五,谢根都坐不住,过来问他情况。别的举人都去考试了,他弟弟怎么还在家里?跟哥哥能说一半的实话。谢星珩说:“大哥,你记得我的乡试排名吗?我考的最后一名。鹿鸣宴之后,主考官跟我说了,我学问差得远,他送我好多书,让我这两年好好读书,功课扎实了,下回再考。今年不必白费功夫。”谢星珩摸摸鼻子:“这不是丢人吗?我就没到外头去说,只说照顾小鱼……”谢根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宽慰他两句,又皱眉道:“你怎么什么都往夫郎身上推?他性子软,又不会跟人争,外面人听了,怎么说他?”谢根帮着小鱼说话,谢星珩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