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只能继续朝外部拓展。也只有持续性的朝外拓展,才能实现全国开花的目标。徐诚说:“我去外面拉生意,找合伙人,你就负责把生产做好,保证供货量?”一人主内,一人主外。江知与没有意见。加盟商计划启动以后,人脉拓展的问题就是最大难关。最初的加盟商,是用谢星珩的人品和信誉做担保。以后的呢?江知与还想再退一步,让徐诚以后不要再说是合伙做生意的。他有别的出路,糖厂本来也是以徐诚为主,挂不挂名,他都可以。徐诚摇摇头拒绝了。“是怎样就是怎样,不用让。”糖厂初期是他筹备,发展到现在,多是江知与的点子,再有谢星珩的完善。以经营来说,他已经占便宜了。更别提最初还是江知与出资更多。礼让了“厂长”之名,已尽了好友情谊,再让,就过分了。而且徐诚要被人认可,重要的不是他身上的标签,而是他的能力。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五年。若真的没本事,强捧不得。他跟江知与说:“你在糖厂帮衬我,我也会在皮料生意上照顾你。”江知与不由想到谢星珩的俏皮话,他说给徐诚听:“我们互相帮忙,共创辉煌!”徐诚听了直笑。他俩聊到皮料生意,另一边,谢星珩跟林庚也聊到了皮料生意。相比于夫郎组的互帮互助,他俩就直白很多,讲明了互惠互利。林庚需要大量的熟皮,能给到的直接利益,当然是银子。订单量大,可以优惠,也会给钱。第二条是能无偿请来皮匠,给江家的皮匠工团做培训,让他们能在皮料鞣制期间,更快的学会皮革制作工艺。画的饼子则是谢星珩的抱负,他想要的地位,以及家人平安。甚至于谢星珩现在给江知与铺的路,都可以。唯一需求是,近五年内,所有皮料,都要供应给他。而且要尽江家所能,不论是自家发展牧场,还是外部购入,皮料越多越好。林庚说:“现在的皇帝,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他下一步,就会对边远地区的女官们动刀子了。他会大刀阔斧的把大启朝拉入他理想的‘正轨’。”已有历史,在朝中争议较低的女官他都容不下,又怎么能看着小哥儿作出一番事业?不论是民生,还是商业。他都不会容忍。明人不说暗话,这个生意,是“富贵险中求”。谢星珩不能拿家人安危去赌。他答应合作的前提是:“如果你能搞定津口县的保密工作,这个事就能成。”林庚答应了。为表诚意,他跟谢星珩说:“我的主要势力分布,都在边关、边远城区。”内陆的将士,他不能保证个个衷心。但皇帝也不敢突然发难,让国防崩盘。对他的试探,最高也就到此为止。再来,就是两败俱伤。谢星珩心中诧异,更加肯定林庚是个聪明人。身处皇城,处于局中,他被架着做棋子,还能在绝境之中,闯出一条生路。心智与谋略,都得顶级了。势弱力微之时,能懂得规避锋芒,不在两任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发育。而边关地区,重要也苦寒,更是危险重重。他能去那些军区,绝不可能是因为受宠、被重用。能在一次次的算计与死局里,绝处逢生,反因此拿下最能保平安的人脉与兵权,着实厉害。谢星珩心中思绪急转。南部很大,有沼泽的地区不止津口县。可以多县试点,在人力有限时,用最大的地盘,鞣制最多的皮料。牧场需要时间发育,但现有的生产力使然,草原商人那里,必然囤积着许多待处理的皮料。这批存货处理,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满足林庚的需求,以应对突发状况。做大事,要大气。谢星珩说:“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合作,江家出技术,你出人力。”林庚的势力在这些城区,那里的经济发展起来,带动的凝聚力将不可估量。他大方,林庚也大方。“我会预给货款。”江家这点生意,盘饼子要好多年。他等不起。有钱!谢星珩很开心。同时心里更有底。办大事要钱,养兵尤其费钱。林庚出手阔绰,手里不缺银子花,说明他的处境尚可,且还有发展余地。而现在忙着剿匪的皇帝……嗯,应该是个穷鬼。一个上陵府都能剿半年,还有得闹。不对。谢星珩灵光一闪,突然记起来,林庚最初出现在丰州县,就是被徐诚误认成山匪头子。他不由侧目。难怪有钱啊。天下□□的银子,都给他吃了。边关将士应该也肥了腰包,能吃得饱饱。不然哪能死心塌地?他俩商定结束,结伴去接夫郎。路上走着,说话就轻松了些。林庚问他杀精药的效果。谢星珩不能给准话。“怀孕是概率事件,只能说我家小鱼现在没动静,这药暂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