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纠结的,”温嘉月抿唇道,“我今晚就睡这里。”
梳洗之后,沈弗寒便回来了。
他一眼便瞧见内室的长榻上铺了东西,顿了顿,问:“什么意思?”
温嘉月给如意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待她出门,这才解释道:“我今晚睡在榻上。”
“为何?”
“在书房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温嘉月着重强调道,“我不想行房。”
沈弗寒平静道:“你不愿,我不会碰你。”
“书房里我也不愿,可你还不是……”温嘉月咬了下唇,“既然你不想分房,那我们就分床吧。”
沈弗寒淡声道:“何必多此一举,我若是想,不管你在哪里,都逃不掉。”
话虽如此,但温嘉月还是坚持道:“你只说答不答应。”
沈弗寒沉默片刻,点了下头。
温嘉月松了口气,生怕他反悔,胡乱往脸上抹了下香膏便躺了进去。
“我先睡了,侯爷自便。”
沈弗寒却朝她走了过来。
长长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温嘉月心里一紧,下意识揪住了被角。
他不会是要反悔吧?
念头刚起,沈弗寒便掀开了被子,将她打横抱起。
温嘉月慌乱到无以复加:“你这是做什么!”
沈弗寒抱着她,缓缓走向床榻,停了下来。
他单手将她抱紧,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将她轻轻放了进去,重新盖好。
温嘉月质问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你方才已经答应我了!”
“没有反悔,我睡榻上。”
温嘉月一时怔住,连他的手忽然落在她脸上也没反应。
顿了下,她回过神,连忙握住他的手腕。
“你又在干什么?”
这点力气,对沈弗寒来说聊胜于无,他继续用指腹抚摸她的脸。
“没有抹匀,”他盯着她下巴上的那一小块白色香膏,“我帮你。”
他刚从外面进来,手指却是温热的,香膏融成水,均匀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上。
温嘉月竟觉得有些舒服,惹得她昏昏欲睡。
直到看到沈弗寒面无表情的脸,她回过神来,将他推开。
“我自己来就好。”
沈弗寒便直起身,低声提醒:“额头上还有一些。”
他往盥洗室走去。
回来时,温嘉月已经睡着了,额头上的香膏却还在。
他打着圈帮她抹匀,瞥了眼长榻上的被子,上了床榻。
清晨,他醒得早,并未让她发觉。
如此过了四五日,朝臣们休沐结束,开始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