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脸上渐渐开始发烫,她缓缓移开视线。
沈弗寒的皮相生得好,连喉结都会勾人。
沈弗寒将茶盏放回原处。
温嘉月再次看了过去,生怕他又折返回来。
幸好他走向了长榻处,掀开了被子。
见他躺了进去,温嘉月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可是她睡着之后该怎么办呢?
不如,今晚不睡了?
若是他老老实实地睡在榻上,那她以后就能好好睡了……吧?
可沈弗寒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今晚答应,明晚说不定又会故技重施。
温嘉月陷入纠结,似乎她怎么做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还不睡?”沈弗寒忽然出声。
温嘉月觉得他是在试探她,连忙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沈弗寒缓缓道:“呼吸声太重,我离这么远都听得见。”
“你属猫的吗?”温嘉月迫于无奈开口,“听觉这么敏锐。”
“诈你而已。”
温嘉月:“……”失算了。
“睡吧,”沈弗寒闭上眼睛,“我不会过去的。”
不知道温嘉月有没有睡着,总之他是睡了。
今日上值,大理寺有许多事要处理,他忙了许久,快到子时才回府。
如今也才刚到寅时而已,他早就困倦了。
沈弗寒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是一片迷雾,还下着雨,显得有些阴森。
转过头,他看到了自己。
他清楚地知晓这是一个梦,所以并未害怕,只是静静地端详着。
梦里的他瞧着上了年纪,脸上有了些许皱纹,瞧着约莫四十岁。
没等他再细看,梦里的他走出了院子。
他便跟了上去,走进了一个名为知衡院的院子,靠近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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