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假装没听见,神色自若地看向凌鹤。
“怎么不说了?”
凌鹤道:“夫人,侯爷方才说让您进去。”
温嘉月:“……”
她抿紧了唇,找补道:“是吗,我没听到,你听错了吧。”
凌鹤毫不迟疑道:“属下是习武之人,听得一清二楚,您的耳力自然没有属下好。”
温嘉月深吸一口气,还未说话,凌鹤已经推开了门。
“夫人请进。”
温嘉月有点不敢进。
沈弗寒在沐浴,他让她这个时候进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她轻声道:“凌侍卫,不如你替我进去吧。”
凌鹤道:“侯爷说了让夫人去。”
他的神色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好像她再不进去,他便要不顾一切地把她推进去了。
温嘉月头皮发麻,只得走进卧房。
刚踏进门槛里,凌鹤毫不犹豫地将屋门关上了。
温嘉月叹了口气,谨慎地站在离盥洗室三步远的距离。
“侯爷,什么事?”
“我忘拿衣裳了,在榻上。”
他的声音从云雾缭绕的盥洗室传了过来,仿佛也沾染了丝丝水汽。
温嘉月抿唇道:“那我让凌侍卫给你送过来。”
沈弗寒立刻开口:“你在这里,为何让旁人送?”
“我……”温嘉月迟疑道,“不如我先出去,反正屋里没人,侯爷可以自己出来拿。”
沈弗寒平静地问:“你在怕什么?”
温嘉月挣扎片刻,还是走向长榻,将叠得整齐的里衣抱了起来。
确实是顺手的事,她不至于怕成这样。
而且,沈弗寒在浴桶里,她只要推开门,将里衣放在盥洗室就好,马上就能出来。
想到这里,温嘉月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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