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声道:“夫人,如意最近愈发刁蛮了!”
温嘉月原本就烦躁,见她还往枪口上撞,立刻说道:“你当我方才是死的吗?”
卉儿愣了下:“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温嘉月漠然道:“你不就是想找侯爷,何必遮遮掩掩。”
此事忽然被点明,卉儿反倒有些无措,还有些期待。
听夫人这话的意思,似乎有戏?
果然,温嘉月紧接着便开口道:“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能成,以后你就是侯爷的通房了。”
如意讶然道:“夫人……”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温嘉月抿紧了唇,看向卉儿,“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卉儿点头如捣蒜,一边起身整理衣裳一边说道:“奴婢这就去!”
看着她激动地走出门去,温嘉月收回视线。
如意着急道:“夫人,您是不是被奴婢气着了?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也不意气用事了,奴婢这就去把卉儿喊回来!”
“不关你的事,”温嘉月摇了摇头,“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过了一刻钟,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温嘉月怔了下,看向来人。
沈弗寒回来了。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低声道:“出去。”
如意紧张地看了眼温嘉月,见她点头,这才慢慢走出屋门。
沈弗寒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罐。
温嘉月问:“你见到卉儿了吗?”
“管一个丫鬟做什么,”沈弗寒朝她走来,“先上药。”
她怔了下,什么药?
沈弗寒坐在她身边,执起她的手。
红痕早已消散,他却依然认真抹上了药膏。
药膏清凉,温嘉月没有防备,被刺激得缩了下手。
沈弗寒立刻攥紧,想到什么,又轻轻握住。
“若是疼了,不要强忍着。”
温嘉月蹙眉问:“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手又疼了?”
她的手这几日都很正常,一点都没有疼过,沈弗寒这是唱哪出?
沈弗寒将药膏抹匀,这才开口:“若是丫鬟不听话,也不要忍着。”
温嘉月抬眸看他。
沈弗寒轻描淡写道:“我已经让人将卉儿发卖了,祖母那边,我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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