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够神经的……徐栖定暗笑,从小到大那家伙就一直爱逗曹抒,在他看来挺像捉弄心爱女孩的小男生,说实话蛮幼稚的。他转头去看,曹抒果然被气得一言不发,突然想起好久以前狄明洄曾经打过的一个比喻:曹抒一恼,就像个呲呲冒气的小喷气壶。
小曹抒每次都皱着眉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等我喜欢你了再跟你说话。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狄明洄有时候还会半真半假地抱怨,说曹抒小时候生气完就又黏着人不放,现在生气是连人也找不着。
徐栖定懒得掺合进这两人的百般拉扯,谴责完狄明洄的放鸽子行为后就想走人,结果还是被迫充了劳动力。他对曹抒为什么要搬走、要搬去哪里并不感兴趣,只觉得自己已经好事做尽,哪天得记着敲狄明洄一笔。
见到穿着家居服的邹却时,他一下傻了眼。
邹却翻箱倒柜地找新拖鞋,逐渐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其实顺着一捋也不是什么很值得震惊的事,徐栖定和狄明洄关系明显很好,和曹抒也走得很近,他在邀请曹抒搬来和自己同住时,就该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邹却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邀请是否不自觉带了点私心,分明是自己硬生生将两人的关系拉得更近。
那种难捱的燥热又蹭一下从身体里窜起来。他找借口说下楼买点一会儿喝的饮料,逃也似的从家跑出来。
邹却在夜风里站了几分钟,摸不清自己乱糟糟的情绪,懊恼地蹲下来。自从接了邹岩的单子、在荒原见到徐栖定后,一切都仿佛背后有只手在推动着,似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又觉得每分每秒都极虚幻,一戳便破。心里有支燃着的蜡烛,因为那个人,他的爱忽明忽暗过许多次。
是命吗,是命吧。
回去时狄明洄在替曹抒铺床,邹却跟着帮忙收拾了些房间内的陈设。这个房间本来被他用作书房,放了个漂亮的木质展示架,上面摆着些其实很少会看的书,更多是他这些年收藏的一些唱片和专辑。这里给曹抒当卧室之后,他打算把展示架移到客厅沙发旁的一个小区域去。
徐栖定站在展示架前,像是很认真地在欣赏那些精美的唱片。邹却瞟了眼他,却发觉他正立在那儿出神。
“怎么了?”他走过去。
徐栖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这些唱片的音乐风格,和五年前邹却的听歌口味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口味这种东西是多变的他当然明白,可这样一个被打理得很好、明显极受主人爱惜的展示架,上面竟然连一个,一个他刻在心底的名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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