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中意顺着我的,所以你都不需要太善良太温和,做坏人也可以,只要是我能收拾的烂摊子的就可以。”
他不能要求她受尽苦难又对万事抱有善意。
唐观棋的眼睛依旧有涌动年轻的仰慕,有勃发的能量,眼神很炙热,与他相比,她是溢满出来的。看得他想吸吮她,揉捏她,与她交汇融合。
不只是身体上的,三者都是爱意与精神上的。
她起身走到他那边,侧坐在他大腿上,拿起醒酒瓶,往他杯里倒着葡萄酒。
应铎浓眸盯着她,她起身要走到对面去,应铎把她一把拉回来,唐观棋跌落在他大腿上。
应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递到她面前,意思是要她和她喝一个杯子。
唐观棋看向他,他眼神明灭,她不敢不喝,双手捧着高脚杯肥胖的杯肚喝了一口。
她脸上有一点点红晕,葡萄酒的馥郁芳香和她身上的香气融到一起,有些醉人。
中央空调温暖,但她看得见,落地窗外面的绿植被风吹拂着,明显外面有冷风。
不知多久,她微醺着,一只手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不让他靠太近,一只手打字:“港城入冬的晚上冷很多,但是不下雪,有海有山,如果再有雪,就真的太美了。”
应铎面色淡然:“今夜港城有雪。”
她笑了:“港城怎么可能会有雪,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说有就有。”他笑着,将红酒倒入酒杯之中,想她多喝些醉多些。
她轻嗤:“真的有?”
他也只像开玩笑一样:“有。”
但不多时,窗外突然纷纷扬扬落下白羽,唐观棋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是真的。
外面有雪。
她立刻从应铎腿上跳下来,外衣都没有穿,跑到露台上,手扒着栏杆,震惊伸手去接雪。
冰凉的湿感浸入手心。
真的是雪。
香港竟然落雪,真是奇了。
应铎看着她欣赏雪,仰着头去看雪。
她曾满眼期待提过,如果香港也落雪就好了。
他上前,拿一条披肩从后面裹住她。
唐观棋回头看向他,兴奋地指着天上让他看,是落雪。
他却只是笑着看她。
唐观棋仰着脸,感受雪落在脸上那种冰冰凉凉又润泽的触感。
她拉着应铎,想让他一起感受。
在家就可以淋到雪,未免太美好。
她发丝上都挂了冰霜,回头看,应铎也是,头发都白了一层。
她对着白头的应铎,露出微醺的浅笑。
而不远的地方,邻居们正放着天气预报:
“今夜十九点至二十四点,在寿臣山至深水湾一带有五场人工降雪,时间分别为每个小时的整点时刻,请前往观看的市民做好寒冷防护,取暖补贴将发放至居民电用账户,在寿臣山至深水湾一带将有志愿者发放抗寒物资,请需要的市民前往领取……”
新闻似乎又重复一遍:“今夜十九点至二十四点………”
露台的绿植全部都挂雪,桂树,藤蔓月季,马醉木…落在深绿浅绿的叶片上,雪白与绿意美得似清新的水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