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傅莫名受害己在苏州城引起一阵轰动,这位三朝元老,曾也权倾一时,出使过西凉国,并凭三寸之舌退了西凉军,使两国达成和议,实现了暂时和平,不过却也让步太多,岁输银两,锦帛过巨,加重了国内财政负担,因而也受到众多朝臣及天下士子的评叛,在国本之事上他一直处于中立地位,最终在朝堂争斗中被谢贯“打败”,致士归田,不过皇帝仍旧看重于他,评介他“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
而更多的人却评他,专夺主权,挟制中外,坏乱天下。
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却被毒死于自己家中,怎能不让人嘘吁。
功过是非也只凭后人去说。
话说德庆帝得到消息,立即派刑部尚书薛德志前往苏州主审此案,都察院御史苏颂监审。
一时间周太傅一案成了大梁国第一要案,以至于压过了徐贽“妖书”一案。
徐安年在次日就急急赶去见知府大人,但知府大人这次却闭门不见,徐安年暗然的回到客栈,正遇白子容与李宝在大堂内饮茶。
徐安年低头假装没看见,欲迅速回房,那知李宝眼尖。
“宋兄!”
徐安年暗叹一口气,腹腓着,真是阴魂不散,但她还是换上笑脸,朝着二人走去。
“宋兄,身体可有好些?怎么一大早又出门了?”
徐安年刚坐下,李宝就好奇的问道。
“一天之计在于晨,我出去转转。”
言完,徐安年朝二人恭敬的揖手行礼,又说道,“这次多亏两人相助,宋某再次谢过,白兄的诊金……”
徐安年本认为白子容在这个时候会客套的拒绝,他是有钱人,不会在乎区区几两银子,那知,此人却只是摇着他的玉扇,一言不语的瞧着她。
徐安年有些尴尬。
“宋某这就归还……”
她在怀里掏了掏,却掏不出钱来,而白子容依旧眼角带笑,徐安年恼火,虽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慷慨解囊不正是君子风范吗?他这模样就像那黄世仁,逼着要债。
徐安年垂了垂眸,突然呵呵一笑,
“钱袋落入房里了,我去取来。”
白子容还是淡笑不语,李宝却急急抓住她的手,
“不防,不防,我与白兄正在谈周太傅的案子,宋兄可感兴趣。”
徐安年很想说上一句,老子不感兴趣,不过她顿时想到了沈士桢,又显得凝重起来。
白子容瞟了一眼李宝搭在徐安年臂上的手,笑容变得有些冷淡。
两人自是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
这边李宝又说道,
“宋兄可有想过周太傅为何身亡?”
徐安年摇了摇头,
李宝道:“昨日宋兄晕倒在陈府附近……”
原来这斯是好奇她昨日的举动,他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白子容也向徐安年看来。
“哦!”徐安年不以为然的说道,“昨日听闻周太傅大摆宴席,本是去看看热闹。”
李宝点点头,嘿嘿一笑,“我与白兄也是去凑热闹,刚把你带走就听闻周府出事了,连守军都出动了,后来又传出此事与沈士桢有关,不过天下士子都在为他叫冤,有的还私下设赌,押他是否为凶手。”
“哦,还有这事?”徐安年听言倒有几分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