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带了顶沙帽,来到周府对面的茶楼上。
这周府总体现着一丝古怪,有几点她想不通。
一,为何要单设小厨房?二,依情理老鼠是极少在梁木上打洞,特别是那个位置下面恰好是暧炉的位置,烟熏火燎的并不适合鼠虫生存,三,既然买了鼠药,为何周兴儿说每日都会看见老鼠出现?
这些细节她并没有提出,还有那周强的神色,慎定之下难掩其慌张的眼神……
因而她觉得有必要秘探周府。
徐安年一边饮着茶,一边瞧着天色己渐渐暗了下来,周府大门却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位小厮,肩上扛着几根梁木,放在府前的牛车上,然后两小厮驾着牛车而去。
徐安年大为好奇,走出茶楼一路跟随。
一柱香的时间,牛车驶出了城,来到郊外一空地,两小厮把梁木搬下来,堆放在一起,一人拿出火折正准备点燃,徐安年走了出来,吓二人一跳。
徐安年朝着二人一拜,说道,
“二位小哥,为何要这烧毁梁木?我瞧着这木头挺结实的。”
小厮见是书生打扮的士子,松了口气,
“这梁木被虫鼠蛀坏了,东家说不能再用,万一折断岂不危险?这才拉出城外烧毁。”
“可小生看这明明是上等木材,这位小哥,可否卖给在下,在下正准备盖房子。”徐安年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丝碎银。
二人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木头,暗忖着,东家不要此木,我等买给他人,白白得两个小钱,有何不可?于是二人脸上露出了喜色。
“行,反正也无用处,就卖给你。”
徐安年连忙道谢,待二人走远了,她才蹲下身子,一眼就看见那根有洞的木头,凑上去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药味转来,徐安年沉思片刻,大惊,又仔细瞧了瞧,那洞口边缘相当光滑,分明是人工所凿,而周强为何说是鼠洞呢?他又为何在自己看过小厨房后就急急的要毁了此木?是巧合还是要掩盖什么?
徐安年藏好这些木头,急急赶向长公主的别院……
接着别院内走出数名武士,分散在苏州大街……
次日清晨,苏州城刚从睡梦中醒来,城门刚启,街道上的小贩刚摆了货物,苏州百姓刚吃完早饭,准备出门,……新的一天开始。
而周府内外却是围了众多衙役,个个腰配大刀,神色严肃,周府的官家前来开门,衙役一拥而入。
消息不胫而走,周强毒害其父周太傅,如今正在衙门受审。百姓蜂拥而至,衙门外人山人海,街道拥挤不堪,苏州城驻兵不得不赶来维护持续,养子毒害养父?骇人听闻。
再说公堂上,跪了一大片,周强夫妇跪于前例,高声喊冤,周强更是怒目圆睁,瞪着面前的徐安年,要把她活吞了一般。
“大人,在下也是国子监贡生,有功名在身,若宋怀安拿不出证据,在下定要告她污蔑之罪。
薛德志看向徐安年也处于震惊之中,今日一大早,长公主带着她在衙门外敲鼓叫冤,震震有辞,说是周强乃太傅一案中真正的凶手,并且己找到了证据。
薛德志定了定神,
“宋怀安,本官问你,为何状告周公子乃毒害周太傅的元凶,且详细说来,不得有误。”
“是!”徐安年朝着薛德志揖手一拜。
随后她又朝着长公主点了点头,长公主立即吩附其手下,“把东西拿上来。”
片刻,二个武士抬来几根梁木,放于公堂正中。
徐安年请求薛德志叫来一大夫,检验其梁木上的“鼠洞”,众人都不解,唯独周强夫妇刷的变了脸色。
一盏茶的功夫后,只见大夫显惊鄂之色。
“大人,此洞内有硫磺粉未,还有砒霜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