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二字实为敏感,众人大骇。
然而,只见徐安年问向周强道,
“周公子,这梁木乃周府小厨房之物,有你周府下人做证,这作何解释?”
周强强装镇定,冷哼一声,
“府内虫鼠太多,硫磺,砒霜都是府内所购,有何不妥?”
在民间,百姓几乎都有这样的习惯,这似乎说得通。
“那为何拆除梁木?”
“木上己有鼠洞,为了安全。”
然而徐安年去厉声说道,
“此洞明明光滑,那有虫鼠蛀咬的痕迹?再者,宋某曾听周公子所言,这小厨房是专门给周太傅熬药,煮茶所用,即没有油烟,食物,何来老鼠?另,为何周府上上下下房屋数十间,只有小厨房的梁上有鼠洞,且发现了硫磺,砒霜?”
“老鼠愿意在何处打洞,可是你我能左右?”
周强冷笑一声。
徐安年并不理会,她又从一武士手里拿出几本账本,高声说道,
“这是苏州城桐药房的账本,上面清楚的记载了这三月来,周府先后两次买硫磺数斤,然而却没有购买砒霜的记录,同时,苏州城所有的药店均没有出售于周府砒霜,然,周傅内梁木上的砒霜从何处而来?周公子,你刚才说硫磺,砒霜乃府内购买,可据周府管家所言,周府并没有购买砒霜,这又是为何?”
砒霜是巨毒,但凡药房出售都会有记录。
一连串的凝问,周强哑口无言,张大着嘴,仿佛石化一般,额上渗出了细汗。
薛德志听言,也觉事有蹊跷,用力拍响惊堂木,厉声道,
“周强,那砒霜从何得来,还不要速速招来?”
“我,我不知……”
徐安年听言冷笑一声,
“大人,让在下为众人解答。”
徐安年说完看了看跪于下侧明显惊慌的周强,而他身侧的唐氏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徐安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寒冰刺骨。
“房梁上出现的砒霜乃是硫磺煅烧而成,诸位或许不知,硫磺经燃烧加工,可制成巨毒砒霜,凡是懂医者都知,听闻周公子熟读医书,还曾出诊医治病人,因此周公子购买大量硫磺加工成砒霜,然后将其掺入蜜,蜡等,封于所谓的鼠洞之中,梁木之下就是暖炉,每日周府下人煎服药物,暖炉热气上升,蜜蜡自然融化,砒霜粉未落入药罐中,久而久之,周太傅身中砷毒,体质日渐虚弱,就更需要服药调养,中毒的机会增加,直到身衰力竭死去。”
徐安年停顿片刻又说道,
“由于太傅早在京都生过一场大病,所以众人都不会怀凝其为非正常死亡,也就不会验看尸身了,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周太傅误食玉杯的茶水,中斑蝥之毒,加速了太傅体内的毒性,导致当场毒发。”
众人听了己经目瞪口呆。
徐安年又道,
“周太傅体弱,并非年老的原因,否则,王氏为何有孕?王氏己有三月身孕,正是周太傅搬来苏州之前,因而,周太傅中毒己有三月有余。”
“你胡说……父亲年过七十,身体自是不好,王氏有孕又怎知那胎儿是父亲的?王氏与沈士桢在京城就交往甚秘,早己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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