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柔美的声音,如黄莺般的动听,那来的美人在侧?
只见一浅衣女子,站在白子容身旁,清扬婉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看着徐安年的目光有着好奇。
完了,形像受损,白叫人看了笑话。
徐安年理了理束发,抛弃白子容不友好的目光,朝着美女恭敬一拜,
“某正是宋怀安,小姐也听过宋某之名?”
美女挂着微笑,笑不露齿,大家闺秀展现无遗,她大大方方的回了礼,
“早闻宋公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原来宋公子是子容的朋友。”
“正是,正是。”
徐安年急忙开口,实在想摊上这层关系,有美女帮忙,想必白子容不会驳了她的颜面,于是又朝美女抛去一个讨好的微笑,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赵。”
“赵小姐有礼。”
“宋公子有礼。”
两人酸不拉几的客套,这边白子容也轻笑出声,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真是宋兄,白某还以为我这小厮胡言乱语,实在该罚。”说完也不看毕方,只严厉道,
“毕方,下去领二十大板。”
毕方张大着嘴,愣在一旁。
白子容自是不会理他,
“宋兄请坐。”
徐安年一掠衣摆而坐,这姿态潇洒无比。
白子容只觉好笑。
几人入座后,这时,戏台上的《烟波亭》也开唱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引用:牡丹亭)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戏台吸引,先前暄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这咿咿呀呀的唱腔,缠绵婉转,动人心彻。
不过,唯有一人却心急火燎,徐安年那有心情听那动人的爱情故事,她只想与白子容安安静静的谈两句话,她想告诉他,她错了,只要他能引见冯尚书,她愿意“买身”于他,做奴做仆,就算沦为他手中的棋子也心甘情愿。
因而徐安年坐如针毡,只盼望着这出戏快些唱完,她不时瞟向白子容,他悠然自得的摇着折扇,并未看她一眼。
终于等到中场休息时刻,现场一片讨论之声,徐安年听得一旁的赵小姐长叹一声,
“不知丽娘,命运如何?”竟几分惆怅,丽娘正是戏中人物。
“赵小姐放心,两情相悦,自是终成眷属。”
“哦,宋公子看过此戏?”
徐安年笑笑,“宋某未看过。”
赵小姐好奇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徐安年说道,“此戏,宋某猜测,无非两个结局。”
“其一,丽娘与柳公子双扑黄泉,虽为悲惨,却终究一起,如梁山柏与祝英台,双双画蝶而去,其二,丽娘与柳公子终于得到世人认可,挣脱一切束缚,功名利碌,皆浮云,从此才子佳人,泛舟于湖,但不管何种结局,两人终在一起,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赵小姐听言,明显很动容,她瞟了瞟白子容,却被徐安年捕捉到她的眼神,顿时心里明白几分。
只听赵小姐又道,
“这两个结局我都喜欢,若能斯守一起,勿管生死。”赵小姐似乎心有所思,又问道,
“梁山柏与祝英台又是何人?”
“这?”徐安年知道这是个架空的年代,自然不知道梁山柏与祝英台,她思索片刻,回答道,
“他们是一对恋人,祝英台女装男扮入书院求学,与梁山柏两情相悦,不过,来自父母朝庭的阻挡,两人双双殉情,甚是悲凉。”
赵小姐嘘吁一声,徐安年却想到沈士桢,突然觉得自己不也女装男扮吗?幸好,他并非钟情于自己,否则,也要与他花为蝴蝶?
徐安年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想死,她想与沈士桢都好好活着,
然而,她却没有瞧见白子容看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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