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锣鼓响起,戏文再次拉开了序幕……
结局真如徐安年所猜一般,丽娘与柳公子在追求自由幸福的爱情生活上,不屈不挠的斗争,粉碎各方枷锁,为情死,为情生,最后两人终于得到世人的肯定,皇帝亲自为他们主婚,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如公主与白马王子一般。
场上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赵小姐竟泪眼朦胧,
“若得有情郎,死也足矣。”
徐安年悄悄的看向白子容,正遇他投来的目光,徐安年列嘴一笑,移到他的面前,小声说道,
“白兄,可否移步一谈。”
白子容移开目光,不理她,徐安年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白子容起身朝赵小姐说道,
“清云,我让昆仑送你回去。”
原来赵小姐闺名清云,徐安年暗自想着,突然忆起,白子容那把撕碎的折扇,那句忧郁的诗,正是一位叫“云”的女子所题,莫非此云就是彼云?
徐安年不由得多看赵清云两眼,真正窈窕淑女,双目含情的朝着白子容点点头,徐安年觉得白子容不配她。
赵清云又向徐安年施了礼,与丫环随着昆仑离去,徐安年心里有些不忍,按理说应该白子容请自相送,唉,都怪自己半路杀出,误了人家好事,或是白子容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但是这位赵小姐也不恼怒,实为善解人意呀,不由得对她倍升好感。
徐安年还在瞧着她的背影,婀娜多姿,举止娴雅真是比自己好上千倍,白子容轻咳一声,大步朝外而去,徐安年回过神来紧跟其后。
两人上了马车,来到谓河缇岸。
明月当空,暖风怡人,白子容站在柳树下,妖孽得让空气都停止的流动。
徐安年微微失神,刚被美女折服,这会又被美男所引了。
唉,罪过罪过。
徐安年来到他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气,
“宋某上次有所得罪,还望白兄大人不计小人过,恕宋某言语不敬。”
这话说得真是别扭呀。
“咦?宋兄何罪之有?”
装吧,你个大爷的。
徐安年故作喜悦,
“原来白兄不曾罪怪于宋某,唉。”徐安年长叹一口气,“我就说嘛,白兄心胸如海,怎能与小弟一般见识。”
这关系真是越拉越近了,从朋友又变成兄弟。
白子容讥笑一声,她还真能顺杆而上。
白子容转身看着她,
“你今日寻我,言语如此恭敬,又殷勤的陪同看戏,究为何事?”
既然他都开门见山了,徐安年也不装糊涂。
“不知,白兄昔日之言,可否算数?”
“嗯?”
“愚弟,愿以白兄马首是瞻。”
“哈哈…。。”白子容大笑出声,
徐安年陪着傻笑两声,
只听白子容笑道,
“我只不过一介书生,怎佩让大名鼎鼎的宋怀安马首是瞻?”
“可你还是冯尚书的学生,冯尚书乃皇上身边的红人。”
“荷,你还真会‘附炎趋势’。”
徐安年不在乎白子容讽刺,为了父母豁出去了。
“愚弟只是大梁士子,愿为大梁效力。”
徐安年无意是聪明的,她明白,大梁朝庭数股势力,她不说效力于皇上,只说效力于大梁,不管冯氏**是何态度,都不会开罪任何一方,此乃中庸之道。
白子容自是明白她的用意,思索片刻后说道,
“你可还记得,我曾问过秦榛何人?”
“嗯?”徐安年一窒,秦榛?原来他在计较此人?可是不对呀?他为什么对秦榛如此感兴趣,仅因我无意中说出。
“你若不说出与秦榛的关系,我又怎能相信你是真心投于门下?”
“啊?”这什么跟什么。
徐安年一头雾水,观查着白子容的脸色,见他目光如炬,脸色严峻,看样子今日不说出个原由,他是不会放过于她。
“秦榛,秦榛乃小弟同窗……后各奔前程,再无联系。”
“同窗?秦榛可是武举人。”
什么?徐安年一脸惊鄂,像个呆瓜。
白子容冷眼瞧着她,看来毕方的消息无误,秦榛乃蓟州人氏,因蓟州接近边关,流匪猖狂,少年时,他的师傅师兄妹死于匪徒之手,秦榛因此报考武举,中了桂冠,被皇上看中,封为金吾卫指挥使,虽然流匪被秦榛带兵所剿,但其首领逃脱,查明此人逃到南海,与倭寇勾结在一起,神出鬼没,秦榛曾数次上表要求清剿倭寇,也曾带兵出战,却仍未除去寇患,因此得到朝臣的弹劾,说他好大喜功,还传言他与倭寇勾结,故意战败,若不是皇上欣赏他,他险些被罢黜入狱。
剿倭一事,也暂不议。不管怎么说,他终是皇上身边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