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安口中的秦榛可否就是此人?如果是,就不难猜出她为何女装男扮上京赶考,她的身份应该就是秦榛的师妹,况且,她也有武傍身。
她入朝堂的目的,是为了助秦榛清除海患,真是情意切切。
不管是为父寻仇,还是为朝除害,倒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不过,白子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而徐安年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年代也有一位秦榛,她不敢奢望此秦榛就是彼秦榛,不过倒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你是说秦榛是武举人?”
白子容挑挑眉,她难道不知道?
随后只听徐安年哈哈大笑,
“秦榛与我同窗数年,不过,据我所知,他喜文厌武,怎么会成武举人,此人非彼人也。”
白子容暗自冷笑,如此,你女装男扮又是为何?你梦中所呼又是为何?
她不说,他也不再相逼,反正,他己了解她的心思,若她真能为己所用,那么秦榛,拥有皇宫禁卫军的兵权,也将为己所用。
可是,可是,心里为何不悦?
白子容“刷”的一下收拢折扇,大步朝马车而去。
徐安年愣了一下,虽然知道此人变脸比变天快,但还是不能适应,她紧紧的跟着他,
“不知白兄是否引见冯尚书?……”
白子容突然停下脚步,徐安年撞上他的背,只觉鼻子麻痛。
“你若会试入名,我自会引见,冯尚书不喜无用之才。”
白子容一掠衣摆上了马车。
徐安年决定懒皮到底,她也跟着跳了进来。
“荒郊野外的,还请白兄送小弟一程。”
白子容没有理她,闭眼假寐。
他这是答应了,徐安年松了口气。
白子容回到府邸,昆仑来复命,己送赵小姐回府,不过,在赵府外看见了大皇子的马车,白子容脸色一暗。
“大哥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昆仑回答道,
“大皇子与山东杜明,浙江严琦,山西江照风等数位士子走得很近,曾两次邀请入府交谈。”
“山东杜明师从名儒沈放,沈放与徐贽当年号称南北词圣,浙江严琦听闻曾拜惠明大师为师,山西江照风其父为山西巡抚,掌握一方兵权,呵呵,大哥的动静可真不小,再加上一个沈士桢,他可真是兵强马壮。”
“主子,大皇子虽有强将,主子麾下也无弱兵,宋怀安如今己归顺了主子,宋怀安虽不足为奇,不过秦榛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再者曾将军也……”
“住口!”白子容厉言,
毕方赶紧低头不语,一旁的昆仑这次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什么人不提,偏偏提曾格,难道他忘了,此人是主子的忌讳。
果然,白子容又说道,
“自去领二十大板。”
毕方知道这次是真的要罚他了,也不求饶,乖乖的拱了拱手,暗然退去。
半夜,当毕方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房间,昆仑等人己经侯他多时。
“怎么?都来看我笑话。”
几人当真笑了起来。
昆仑递来一个药瓶,毕方不接,
“你帮我上药?”
昆仑把药瓶甩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麒麟抿嘴笑道,
“毕公子,你今儿没死,己是大幸了。”
青龙酷酷的点点头,
“真是奇怪,以往主子听到曾格的名字,定赏五十大板,这次为何降了三十?”
“莫是主子真的忘了她?”
众人都知“她”是指谁。
“整个赵家除了清云小姐,都是一群混蛋。”
“哼,此女水性扬花,忘了算便宜了她。”毕方咬牙道,也不知是因为屁股上的疼痛,还是因为心中压了数年的无名火。
麒麟摇摇头,“主子痴情数年,若能放下,也是一件好事。”
众人皆不语,心中升出几番感叹。
白子容憎恨曾格皆因她,满朝文武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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