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进行了二个时辰方才结束,徐安年谢绝了酒宴,匆匆赶回衙门,只因刚才有人传来信,二皇子来了,并且要她立即滚回来。
徐安年一听炸毛了,滚?你滚给老子看看。
但是她还不能得罪这位爷,只好一刻都不耽搁,跑了回去。
刚进衙门口,突然见着一个熟人,原是李宝迎了上来。
徐安年有些激动,自从搬来提刑衙门,她就没有见过他,
“你怎么在此?”
李宝贼贼一笑,
“吏部的人给我分了官,从七品,提刑司议事,宋怀安,如今我可是你的师爷了。”
“真的。”徐安年面露喜色。
李宝朝她点了点头,
“快进去,二皇子来了,脸色不好看,还砸了一个杯子,估计有什么大事,我是特意出来找你,免得被他怒火殃及,咦,若他把我打一顿,你说这算公伤吗?。”
徐安年白了他一眼,“应该是。”
“那岂不是有补贴可拿?早知,我就不出来了……”
徐安年懒得与他贫嘴,来不及换下红袍,额上还渗有汗水,又遇昆仑,毕方出来,她就被“请”进了议事厅。
尼玛,应该她是主,他是客吧,那有反客为主的?
进了议事厅,徐安年吓了一跳,不仅二皇子在,还有冯尚书,冯尚书的儿子,和几个有些眼熟的青年。
徐安年愣了愣,却对着身旁的捕快陈南说道,
“今日的伙食够不够……?”
陈南奇怪的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而这边二皇子己经发火了,
“宋大人今日好威武?”
徐安年暗叫不妙,这厮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她上前两步,行了礼,
“那里,那里,这都是礼部搞的活动,下官不参加对不起人家的一片心意。”
“啪!”她的这番调侃并没有得到大家的支持,反而一只茶杯落在她的脚下,徐安年低头看着己被茶水打湿的脚尖,藏于袖中的手握了握,
今日看着人多,老子给你面子,不与你计较了。
“殿下请息怒,或许宋大人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徐安年感激的看了冯尚书一眼,冯尚书对她慈祥一笑。
这时,又听柏洵说道,
“今日,你可知接下那份状子,将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徐安年眨巴眨巴眼,懵懂的摇了摇头,这么快连他都知道了,这谍报工作令她不得不佩服,虽然她也感到此事不简单,不过当着众百姓的面,她有得选择吗?难道这真是一个万年陷阱?
柏洵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徐安年再一次炸毛了,
“二殿下,没有人告诉我,游行时不能随便接案,再说了,下官可是皇上亲任的按察使,侍君,为民,是下官的责任。”
“侍君,为民?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可别忘了是谁扶你上的这个位置?”
“我……”徐安年焉了气,低头不语。
柏洵又说道,
“还以为你聪明,在接状时,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整个盛京城有多少衙门,为何汤若偏偏要找上你?而找你的为何偏偏是汤若?他一个传教人怎敢当街拦轿?”
柏洵接着道,
“难道你真的就没办法推脱?还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
尼玛,心事被他猜中,不当神棍真是委屈了他,不过,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徐安年鼓起勇气,想与他大吵一架,就像前世,勤工俭学时,她与顶头上司对吵,骂她死妖婆,更年期提前到了,最后还甩胳膊走人,上司脸都绿了,差点气得翻白眼晕过去,那丑样,她现在还记得。
“宋怀安?你可有听,你还在走神……”
徐安年一惊,
“没有,二皇子批评得对,是下官疏忽了。”
“哼!”柏洵冷哼一声,徐安年小心的瞟了瞟他,他的眼神如刀剑一般,徐安年赶紧缩回了目光。
又听柏洵冷笑道,
“如今,接了状,接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