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是暂时不能。”
这有区别吗?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为我留了一条生路?”
柏洵听言,脸色一暗,
“若是你不安心僧人因此丢了性命,到僧人行刑时,我可以安排其它死囚代替。”
徐安年哑然,此法或许不错,不用烂杀无辜,不过心里还是不爽。
“宋怀安,我保你这个位置,自是不会让你轻易倒下。”
“呵呵。”徐安年冷笑,“原来下官在殿下心中颇为重要,明知此案冤情,也可以置之不理。”
“你?”柏洵嚅嚅唇却无法开口,此案不管如何审,都将对他不利,但他愿意孤注一掷的帮她证明清白,他不怕用特殊手段制造假证据,只要一切计划妥当,他只能做到如此,她却似乎并不领情。
他知道她的能力,所以在白日他才允许冯程把案子真实情况相告,是想告诉她形势严峻,对于此案万万不必认真,反受其害。不过这一切都源于她不经大脑的糊乱接案,此番反倒怨起他来。
柏洵也冷哼一声,
“你最好按我说的去做,否则……”
接下来的话,柏洵没有说完,却是拂手一甩,大步离去。
徐安年瞧着他的背影,咬着唇再次陷入沉思。
当然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天亮之际,徐安年唤来了洋教士汤先生,准备全面的了解案情。
徐安年并没有开堂审案,而是把汤先生领进了议事房。
汤先生一脸的大胡子,面目却也十分慈祥,并且他非常懂得大梁的礼节,行礼姿态比她这个本国人还要规范。
两人客套一番,汤先生说出了他帮僧人申冤的始未。
汤先生是基督教徒,对于即将实刑的死囚他都会去安抚一番。两日前,他在西京大牢见到了圆明僧人,两人相谈颇为投机,当汤先生问起罪名时,僧人说了原由,他并没有杀人,只因受不了酷刑,才划了押,佛家人也早己把生死渡外,只说自己前生欠杨氏人命,今生来还,洋教士自是不这样认为,他出了大牢,找到和大人,说了僧人的冤屈,和大人却只敷衍而己,但是他身边的师爷,却指出一条路来,说是盛京新上任的状元宋大人,或许可以帮忙审案,这才有了街上拦轿一事。
原来指使洋教士的人是西京师爷,而他背后也一定有高人。她的提刑按察使之令下达刚一日而己,对方就己布好了局,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天,连给她一个庆祝的时间都没有,简直让她措手不及。
送走洋教士,天己经完全亮了,徐安年伸了个懒腰,今日是僧人受刑之日,不过昨日她就发了文到西京,刑期暂缓,该做正事了。
徐安年招集了众人于大厅集合。
“宋某初来贵衙门匝道,万事都需要诸位帮衬,以后宋某有什么不妥之处,各位尽管言明,有者改之,无者加冕,以后咱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宋某在此保证,只要以后好好跟着我混,好好工作,不仅有五金一险,还有额外补助,吃香喝辣,决不会亏待大家……”
徐安年正说得起劲,一旁李宝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工资好像不是你发?”
徐安年一愣,又轻咳两声,
“虽然俸禄由朝庭发放,但宋某定会上凑皇上,为诸位多争取点福利,特别是战斗在一线的人员。”
徐安年看了看东西南北及衙役,见他们个个面无表情,懵懂的模样,也知自己这一番说辞,估计没人能听懂,可这官场之言,她又说不来,只有哼哼两声,算是结束了开场白。
随后,转言道,
“现在,咱们去西京,僧人一案,也是宋某上任的第一案,宋某必然要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不负百姓,不负皇上。”
徐安年豪气冲天,原以为会得到大家的掌声,却瞧见众人一幅“切”的表情。
徐安年顿感失败,拉了拉李宝的衣袖,赶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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