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柏洵皱了皱眉,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徐安年“嘶”的一声,微微避开,
“适才撞了一下……”
“也只有你能做出这样的傻事,若是撞坏了脑袋岂不更傻了。”
柏洵好笑的说道,徐安年额上不仅有包还出现了几根黑线。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毕方,拿药膏来。”
虽是指责,却无不透着关心。
片刻,毕方就拿来药膏,柏洵轻轻的在她额上涂着,徐安年想避开,他那肯依,她只觉额上一片清凉,疼痛减少了几分。
她呆呆的坐直着身子,垂着眸,线视落在他的颈上,又闻到一股清爽的味道,微微红了脸,身子也轻颤起来,徐安年呀徐安年,你有出息点吧,美男靠近就抖得这样?
可是,这厮也太温柔了点。
“还疼吗?”
徐安年下意识的摇摇头,
“活该。”
徐安年又是一愣。
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急急把头偏开,又瞧见桌上的水果拼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等到柏洵给她上完药,她仍不敢动手,直到他净了手,拿起玉签穿了一块果肉,递到她的唇边。
“嗯,不想吃?”
徐安年咬着唇,柏洵挑眉一笑,
“如此,那我让毕方撤下了……”
啊,什么?徐安年再也顾不了许多,赶紧接过他手里的果肉,并把水果盘护到面前,
“殿下赐食,下官岂能不遵?”
说完一口吃下手里的水果,嗯,原来是木瓜,又香又甜,清凉爽口,简直人间美味,徐安年感动得快流下泪来。
连吃几块木瓜后,眼神又瞟向一旁的糕点,也是垂涎三尺,万事开了头,接下来就简单自然多了,只见她一手拿着糕,一手执着玉签,自是吃得不易乐乎,也懒得去理柏洵灼灼的目光。
最后又喝了一碗冰水,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容。
如此美食,若每日都有该多好呀,人果然是不知足的,不然就不会滋生出那么多的欲望。
此刻,吃饱喝足,徐安年只想躺在床上再做个美梦,那才是人生一大美事。
“多谢殿下赐食,若没有其他吩附,下官告退。”
说完徐安年站起身来。
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徐安年怎么能忘了这点。
身子一重,她又被拉坐下来。
“真是个白眼狼,吃完就跑。”
徐安年红了脸,嘟噜着,
“是你让我吃的。”
柏洵拉着她的手,重重一握,
“这么不愿与我呆在一起?”
徐安年试图将手抽开,却不能,这厮又开始吃她豆腐了,果真天下无白吃的午餐。
“殿下,上次,下官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清云己经是我的义妹,你还在担心什么?”
柏洵打断她的话,并翻看着她的手掌,低头啧啧道,
“真难看。”
不是白皙细腻,而是布有茧子,徐安年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却拿起她的手掌,在唇上轻轻一吻。
身子再次一僵,这厮温柔得可滴出水来,手掌上传来的热气让她眼眶突然蒙上了薄雾,何时,有男子如此对她?
他的动作虔诚,仿佛她是他的女神,是他倾心的对像。
那种感觉又来了,被爱被宠被人捧在手心,鼻子一酸,急急垂下眸子,柏洵为何要如此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必竟是女子,我也会感动,也会情不自禁。
脑子里又出现他为她挡刀的那一面,纠结而矛盾,不喜欢他吗?可是此刻心里却是甜蜜的,不是刚与沈士桢分手吗?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她至少应该伤心数月才对呀。
徐安年晕晕然,理不清思路,剪不清头绪,又觉手上一凉,原来手上里了一块玉佩。
徐安年哑然,愣愣的看着他,
“须天天挂戴,不能丢了。”
这就是定情之物?天知道,她刚还了一块,这会儿又得了一块,心里更加乱了。
他的霸道她见识过,她不能拒绝,果然,他又拿起玉佩干脆套在她的腰上。
“这太贵重了,万一被小偷偷去……”
“那我决不饶你。”
徐安年像吃了只苍蝇,卡在嗓子里上下不得。
挂了玉佩,柏洵心情似乎很愉悦,抚着下颌上下打量着她,
“这样顺眼多了。”
徐安年对他的话很不乐意,什么叫顺眼多了?
接着他又突然凑近她,
“礼尚往来,你可要回赠什么?”
啊?徐安年嚅嚅唇,
“我,我没有。”
“是吗?”
柏洵伸出双手搂在她的腰上,抓住一物件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