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谁?难道不是二哥哥?”
徐安年尴尬一笑,
“我所爱的人是父母。”
“咦,那有这样说的。”公主不以为然。
徐安年问道,“那公主认为所爱的人应该指谁?”
“是……”公主一时哑然,偏开头去,有明显的不自在,“本公主不知。”
徐安年又叹了一口气,“虽然父母去了,但想着在京城还有一帮朋友,所以也不觉孤单,可是连着宁西也去了。”
公主听言大吃一惊,
“宁西?可是提刑府的那个捕头。”
“嗯,”徐安年点点头,“他死得很惨,中了十几刀,如今连凶手也找不到,大家都很伤心,若李宝知道了,定会疯了不成。”
“李宝?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公主问得极不自然。
徐安年瞧在眼里,又不在意的回答道,
“宁西与李宝的关系最好……”她看了看公主,“公主,你可知李宝在何处?”
“啊?”公主愣了愣,立即摇头道,“本公主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本公主只知道坠崖全是因为那个人,然而后来怎么,如何回宫?本公主都不知道。”公主急切的说着,并且用力的敲着头。
紫红见了大吃一惊,急急上前说道,
“徐大人别问了,公主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公主是不是头又痛了,奴婢去请太医……”
“不用了。”公主阻止道,“本公主没有头痛,只是想不起事来,也着急,李宝害本公主如此,想不起此人也罢,或许他早就跳崖时死了。”
徐安年也露出担心之色,拉着她的手,
“公主别急,微臣只是随口一问,微臣知道公主定是恨死他了,他本就活该,怎能伤害公主,就算没有死,这次皇上抓住他定会活剥了他,为公主讨回公道。”
“你说什么?”公主听言一愣,“父皇在找他?”
徐安年眨眨眼,公主示意,
“你们都退下吧。”
宫婢退出后,徐安年才说道,
“不瞒公主,微臣虽也恨他,可总念旧情,想问清一件事,他为何要骗提刑府等一干兄弟,为何要行那谋逆大罪,这总要有原因吧,是冤情,还是误会?”徐安年边说边注意他的神色,
“公主回来,大家也认定李宝还活着,皇上怎能放过他,若皇上找到他,公主应该知道后果?一刀解决了,岂不白白便宜了他,李宝本死不足惜,公主恨他,更应该让他生不如死才解恨,若微臣找到他,定把他带到公主面前,任公主处置如何?是杀是剐凭公主一句话。”
徐安年在一旁说得咬牙切齿,鼓动着公主的情绪激动起来,脸色也露出几分恨意。
李宝本就该死。
“公主,可知他在何处?”徐安年在她耳边小声的问道,“微臣这就去把他悄悄抓来,让他跪在公主面前……”
徐安年的话被公主投来的眼神深深打住,
“公主为可这般瞧着微臣?”
公主突然低头垂眸,片刻才说道,
“李宝在何处,本公主真的不知……你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你犯了这么大的罪父皇都舍不得杀你,是父皇让你来的吧,你何须来哄我。”
徐安年惊讶,
“公主的意思是,微臣是替皇上来套公主的话?”
公主冷然道,
“本公主不管你是否是受了父皇的命令,本公主恨李宝如斯,没有他,本公主岂能流失在外数月?以后,也不允许在本公主面前提他的名字,更不要把他带到本公主面前,他是死是生都与本公主无关。”说完,起身朝内屋而去,
“本公主累了,就不送徐大人了。”
徐安年愣了半响,眼见着话己到嘴边,却被她收了回去,公主这出去一遭,变聪明了?知道她是来套话的?不过她可真不是皇上派来的。
徐安年有些挫败,出师不利,小姑娘长大了。
她只能讪讪的离开,一路行来,百思不解,却险些撞到一堵肉墙。
抬头一看,又是那个灵魂不散的家伙。
“怎么样了?馨儿说了吗?”
两人既然无形的达了共识,她也不好再丢眼色,不过,仍旧不冷不热,淡言道,
“公主说不记得了。”
柏洵微皱眉头,
“你相信她真的失忆?”
徐安年摇摇头,
“她的眼神精着呢,咕噜噜的转,现在谁也别想从她嘴里套话。”
柏洵被她的话逗得一乐,突然问道,
“比你如何?”
“嗯?”徐安年不解看着他,瞧着他一脸狡黠,顿时不悦,转身欲走。
柏洵拉着她的胳膊,
“好了,可知她为何不说?”
“这……”徐安年也在想这个问题。
柏洵说道,
“若馨儿真恨李宝,想必在醒来那刻就会告诉父皇,她不说的原因有二点,一,她真的不知道,或许我们都猜错了,李宝己死,二,她担心李宝,自然不肯说,也许在这几月时间里,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说完看了徐安年一眼,
“但我没有想到,她连你也不肯告诉,依你与李宝的旧情,她应该信任你。”
徐安年听言叹了一口气,
“我希望是第二点,两人经过生死,公主对李宝有情,并不惊讶,而李宝送公主回宫或许与她的病有关,唉,可惜,李宝要杀的人却是皇上,两人今后又该如何?”
徐安年一阵感叹,公主对李宝有爱,恐也有恨吧,她眼中的复杂神色,她是懂的,她的心情,她也是懂的,她何尝不是这样。
徐安年可怜了公主,又顺便可怜了自己,这才回过神来,瞧着柏洵深深的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心中又是莫名一跳。
怎么办?她与他呆得越久,又快陷入他的柔情之中。
她眉头一蹙转身就走。
柏洵也不恼她突来的怒意,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出了皇宫,他送她回府,她无法拒绝,只能以冷淡来伪装自己。
然而,这人竟要求进屋坐坐,徐安年杵在门口,挡着去路,狠狠的瞪着他,
“柏洵,不要得寸进尺。”
柏洵瞟了她一眼,
“你别误会,我是谈公事。”
“什么公事?”
“难道你不想尽快找到李宝,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如何引他出来。”他一本正经。
“你有法子?”徐安年急问。
柏洵挑挑眉,
“进屋说。”
徐安年一时哑然,见着他抚开她的手,大摇大摆走进她的院子。
却不知,正在这时,夏璟在御书房里也在向德庆帝禀报案子一事。
德庆帝脸色沉重,
“如此说来,毛杰一死,又断了线索?”
夏璟弓身道,
“是臣办事无力。”
德庆帝挥了挥手,
“那么依你所见,接下来该如何?贼子盗图,其目的显尔易见,联相信京城有敌国的奸细,可是要如何才能找出来?”
夏璟抬头说道,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联命你说。”
“臣认为此案与李宝有关?”
德庆帝微皱眉头,
“联曾几次向公主问李宝下落,可是公主因头上有疾,不能相告,联知公主受苦,也不忍心逼问,对于李宝,联也是百般好奇,若他真是李承照的血脉,联不能伤他,李承照对联有恩,李夫人对阿衡有恩,不为别的,为了阿衡,这恩联必得要报,可若他真是奸细,联……也甚为头痛,联不能为了他一人,不顾大梁危机。”
夏璟听言说道,
“这一切凝问只有找到李宝才能解开,微臣有一策,大胆提来。”
“哦,何策?”
夏璟顿了顿,
“以公主引他出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