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云红了脸,冷哼一声,
“若是你能与她在一起,我那有今日之忧……不过,我不相信阿洵对我无情。”
沈士桢讽刺道,
“是吗,那我等着看,他如何对你有情。”
赵湘云哑然,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突然想到,那日皇宫宴会,阿洵为了她向李宝下跪,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她又变得有信心百倍,
她从容起身,朝沈士桢投去一眼,冷然道
“那你就等着看吧。”
沈士桢长吐一口气,两人以往在一起时,都是开心谈笑,何时这番动怒且言语相讽,她是如此固执,可是他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夏璟这边己查了谢嘉之,未有什么发现,那晚他的确没有出府,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当徐安年第二次来到谢府,见着大夫正去会诊,她随口一问,
“谢大人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回答道,
“伤口有三寸深,伤了脾肺。”
徐安年惊讶,
“谢大人不是刀伤?”
大夫说道,
“应该是匕首所至,一般刀伤不深且长,不会伤及内腹。”
徐安年沉默了片刻,拱手朝大夫行礼后,立即离开了谢府。
李东不解的问道,
“不去见谢大人?”
徐安年道,
“先去东厂。”片刻又道,“不用了,直接去毛杰家。”
李东问了谢府管家,知道了毛杰的住所,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去,车上,徐安年解释道,
“谢大人受伤是匕首所至,而谢大人说过,那些黑衣人配的都是刀,谢大人的伤口深,刺他的人必定是在他无防备之时,是身边的人。”
“想想当时,混乱不堪,情况危及,那些黑衣人难道会把手里的大刀丢掉,去拿匕首刺杀?”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慕北说道,
“庄子的人除了谢大人与毛杰,都遇害了,也就是说这个毛杰嫌疑最大。”
徐安年点点头,立即吩附驾车的陈南快些,她担心毛杰会被杀人灭口,这也是她不去找夏璟,一怕耽搁时间,二怕走漏消息。
众人也都心急如焚,觉得离真像越来越近,又有一种兴奋之感。
马车很快到了毛家,令人意外的是,门大开着,徐安年暗叫一声不好,第一个冲了进去,然而,当瞧着眼前的情景时,大吃一惊。
正屋当中吊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看样子,己死去多时,而屋子里还有几个不速之客,柏洵与他的四大护卫。
两方人相见都愣了愣,柏洵下意识的指了指尸体,摇摇头,
“不是我,我们也刚到。”
四大护卫直接翻白眼,他们的主子何时这样没出息过,不就是担心徐安年会误会吗?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四大护卫抱胸看着这一切。
慕北最激动,高喊一声,
“你们做了什么?”
柏洵这才恢复王爷风范,
“放肆,本王在此,你敢大呼小叫?”
徐安年长吐一口气,吩附李东,
“你去叫东厂的人吧。”
李东退出,徐安年对柏洵又道,
“东厂的人没来之前,你们也不能离开。”
“徐安年?”昆仑气不过,上前理论,“你是怀凝我们?”
徐安年对道,
“那你们如何解释会出现在这里?”
昆仑涨红着脸,说不出话。
柏洵静静的看着她,这会也不慌不忙了,
“我怀凝谢大人受刺一案与公主回宫一事有联系。”
徐安年鄂然,
“你说李宝与此案有关?”
柏洵点头,徐安年一口否决,
“李宝为什么要抢图纸,他有何用?”
柏洵道,
“李宝针对皇上,难道没有关系?”
“你胡说。”徐安年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从来不敢往这面想,“你有什么证据?”
柏洵道,
“没有证据,只是推理,我知道你们与他共事一番……但也不能感情用事,这必竟关系到大梁的安危,百姓的安全,若他是敌国奸细呢……”
“李宝曾经说过,刺杀皇上,是为十五年前的事,怎么会是敌国奸细?”
“十五年前唯独发生一件大事,就是当时的辽东巡抚李承照在回京途中受流匪所害,此事不可能与皇上有关?”
“怎么会没有可能,皇上不也误判我父亲的罪吗?他或许让人假扮流匪呢?”
徐安年越说越没有谱,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幸好,这里没有外人。
四大护卫与陈南,慕北认真的听着两人分析,或是吵架,各自低头不语。
柏洵有些生气了,朝她走去,她后退数步,警惕的盯着他,他却硬拉她到一旁,
“喂?”徐安年自是不乐意,陈南与慕北见了,纷纷上前阻止,四大护卫己飞身上前,挡住他们,几人大眼瞪小眼。
“柏洵你想干吗?”
柏洵紧皱眉头,抓着她的手碗,沉着道,
“你一向是警惕的,这样的话不可再说。”
徐安年知道自己口误,但心头的火一拱一拱,
“管你屁事,有本事,你去告发呀。”
她似乎有些无理取闹,柏洵加重手上的力道,正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瞬间,夏璟带着众多东厂的人出现。
徐安年赶紧挣脱掉他的束缚,现场气氛有些奇怪,夏璟感受到了,瞧了瞧两人,向柏洵一礼,
“王爷怎么在此?”
柏洵收敛了情绪,说道,
“公主受到惊吓,竟把坠崖以后的事忘了,众所周知,公主被李宝所劫,本王做为她的兄长,定要为公主讨回一个公道,本王怀凝李宝就在京城,并且与谢大人案子有关,所以想找毛杰询问当时情况,有没有见着那些贼人的面目,不想刚到,就见此人吊死了屋中,本王不敢乱动,正欲报官时,又遇徐大人来了。”
柏洵说得有条有理,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他在这里,只是作为兄长想为公主讨回公道,并非插手于案子,众人却心知肚明,只有徐安年在听到公主失忆一事时,吃了一惊,她忘了坠崖后的事?
这世上有失忆症?
她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来不及多想,这边夏璟己经令人放下毛杰,上前查看。
徐安年也跟在身后,见着此人脖子上一圏勒痕,叹了口气,她把自己想到的凝点告诉了夏璟,
“还是来晚了一步,”
夏璟也有些懊悔,喃喃道,
“是本督主查案不细,本督主有责任,若早想到此处凝点,把毛杰控制起来,或许这案就破了,可如今……”
徐安年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露,真像总会大白。”
夏璟很配服她的信心,朝她点点头。
这时谢府的管家也来了,按程序,认证此人就是毛杰无误,
夏璟这才令人抬出尸体,回公署让杵作验尸,他转身朝柏洵一礼,
“此处要查封起来,还请王爷移步。”
柏洵点点头表示回应,众人一起出了宅子。
东厂的人己去,又乘下柏洵与徐安年二人,他看着她,正要开口,她转身就走,柏洵真正气不过,一个飞身,搂起她的腰就上了一匹马。
徐安年愣了愣,大庭广众之下,有路人,有同伙,他敢这样掠着她一路飞奔。
马儿的颠簸让她胃吐酸水,她去扮他的手,他坚如磐石,像符在她的身上,她也来气,低头一咬,他闷哼一声,仍未放开,最后,她也累了,也认识到,与他正面冲突,她永远会吃亏,此人吃软不吃硬。
她乖乖的坐着,不再乱动。
马儿跑到渭河边,停了下来,柏洵先下马,去扶她,她拂袖一甩,自个儿跳了下来。
“柏洵,你什么意思?”
她改变策略,没有发怒,而是平淡相问,语气自是冷得让人从心里打颤。
他认真的看着她,随后又叹了口气,竟是不说话。
徐安年咬咬唇,心情烦,他们这样算什么?
大家都累。
良久,柏洵才轻轻的说道,
“安儿,我知道你不能再接受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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