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帝惊魂未定,被层层护卫,大臣保护着,离开之时,口里还念着三皇子与公主。
柏馨被护卫‘挖’了出来,早己人事不醒,满脸是血,柏洵令夏璟抬回行宫救治。
三皇子也被找到,他只受了小伤,神色清醒,样子颇为狼狈,不仅是他,在场的众多人又能好去那里,那些靠殿宇近的人,个个都灰头土脸,好些护卫被埋下,惨叫声起,若非夏璟机灵,否则也难逃一劫。
“有刺客。”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喊来,顿时打斗声起。
柏洵怒不可遏,提起剑带着人就迎了上去。
徐安年没有走,她担心柏洵的安危,却瞧见一个人疯一般的不知从那里冲了出来,朝着废墟奔去。
口里声声喊着“馨儿。”
天呀,那不是李宝是谁?
徐安年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刚才那一声“爆炸”是他所为?
只见李宝被重重护卫包围着,他奋力向前冲,不得己,己大开杀戒。
柏洵与秦榛带人劫住他,他一人之力,对付众人也不惧,显然是发了狠劲。
而接着又出现几位男子,还有一个瘸子,手持拐杖,却也武功甚高,只听那瘸子高声喊道,
“意儿,你给我回来。”
徐安年瞬间明白了,李宝不要命的冲,是为了找柏馨,而瘸子那一声,引来的是更多的护卫。
徐安年红了眼,暗自着急,眼瞧着李宝身受数剑,口吐鲜血,仍入了魔一般向废嘘冲去。
她朝他大声喊道,
“李宝,公主被救走了……福王,手下留情。”
李宝被这一声,顿时震住,突然就转过身来看徐安年,徐安年朝他点点头,柏洵一掌打在他的身上,李宝飞出数米,跌倒在地。
柏洵眼中己含有杀意,徐安年冲到李宝面前,抬头看着他。
柏洵收剑,明白她的意思,他朝秦榛吩附道,
“带下去,好好关着。”
秦榛领命而去,而这边李志等人,纵使武功再高,被昆仑,毕方,青龙等人围攻,也节节败退,最后统统被擒。
一场刺杀,很快被平复,但其风波震动不小。
德庆帝自是大发雷霆,夏璟,秦榛纷纷受罚,原因他们是负责这次祭天的安保人员,最后德庆帝下令立即处斩李宝等人,经程林好一阵提醒,德庆帝才暂缓执行,要亲审李宝。
入夜,德庆帝顾不了休息,令人提李宝于书房内见驾。
行宫书房里,夏璟亲自押着李宝进来。
德庆帝坐在龙案后,冷眼看着他,见他长发凌乱,浑身血迹,手脚皆被铁连锁着,夏璟让他跪下,他反而站直了身子,高傲的与皇上对视。
那一双桀骜不驯的眼,让德庆帝微微一愣,像极了某人。
程林大吼一声,
“李宝,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夏璟一脚踢在他的膝上,李宝被迫而跪,双眼恨意明显。
德庆帝嗖的站了起来,怒指着他,
“你是李承照的儿子?”
李宝冷哼一声,挑开了,他何须隐瞒,
“不错,既然被擒,要杀要剐请便。”
“好一个视死如归。”德庆帝讽刺道,
“你可知道,你所犯的罪,联灭你九族都不足为过。”
李宝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李宝独身一人,何来九族,我的九族不早被当今天子灭了吗?”
“放肆!”德庆帝怒道,来到阶下。
“你是听谁所言,联杀了你全家?”
李宝抬头看着他,
“皇上刺杀大臣,难道真的以为可以瞒过天下悠悠之口?我的父母忠国忠君,也能招来大祸,你配为一国之君吗?”
李宝不答,反而指责德庆帝,
德庆帝怒不可遏,突然从夏璟身上抽出长剑,架在李宝的脖子上,
“若不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了,若不是看在馨儿的份上,联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说完,又恨恨的把长剑“当”的扔到地上。
李宝愣了愣,程林上前道,
“大胆贼子,你数次欲伤皇上,然皇上仍念你父母之恩,欲放过你,你不知感恩,还出言不逊,你可对得住你的父母?别的不说,你的父母杂家也认识,那可是忠君的主,怎么就出了你这等狂人,你可知,当初皇上听闻李大人夫妇受害,即令周太傅追查,不惜出兵剿匪,厚葬他们,派人专程扶灵到豫州安葬,派人为他们守灵,你做为李家之后,不懂感恩,反而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李大人夫妇若在天有灵,又岂能安心?”
李宝听言,惊鄂不己,
“你说,你没有派人刺杀他们?”
正在这时,有太监趋入急报,
“皇上,太医传话,说,说公主大危。”
什么?李宝听言,直直的瘫倒在地。
皇上狠狠的恨了他一眼,
“若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有活命?”
说完拂袖而去。
这一夜注定众人无眠。
公主的院子,灯火辉煌,德庆帝与众人急守在院外。
刚才公主吐血了,太医还在急治。
徐安年拭了拭泪,恨不得把李宝大卸八块,若公主就此去了,他一辈子也就完了。
柏洵来到她的身旁,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徐安年微作安慰。
直到凌晨,太医出来了,跪着回禀道,
“公主内腹受损,导致咳血,如今用了上等的血莲,渐己制住,然公主额上受伤,恐留下疤痕,还有……”
“还有什么?”德庆帝厉言道,而一旁的徐安年更是紧张得心跳到嗓子眼。
太医颤抖着说道,
“公主腿被梁木砸伤,伤了筋脉,恐难以行走。”
什么?德庆帝倒退数步。
“什么叫难以行走,告诉你们,必须治好公主,否则,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太医院。”
太医喏喏而退。
徐安年紧紧咬着唇,险些哭出声来。
老天对柏馨太不公平。
闹腾了一夜,德庆帝由程林扶着回屋休息,仍见李宝跪在屋外,他恨恨的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耳光,李宝嘴角出血,抬起关来,此刻,他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然而,德庆帝是不会告诉他,命令道,
“把他拖进大牢。”
李宝被护卫们架走,他挣扎了一阵,己是筋疲力尽,
“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他声音嘶哑,流泪满面,然而没人能回答他。
因这事,皇上只能暂时留于行宫,还令人快马加鞭的从宫里请来太医院的院士,为公主诊断。
徐安年站在回廊上,心情十分沉重,怎么会这样呢?她该如何帮他们,公主晕睡了两日还未醒,而李宝听闻也绝食了两日……
她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吗?
柏洵来到她的身边与她并排站着,徐安年侧身看着他,
“柏洵,你能救救他们吗?”
柏洵迎着她的目光,
“李宝实在胆大妄为。”
“你是知道原因的?”徐安年道,“皇上会怎么处置他,真会杀了他,若公主知道了,岂不伤心死了。”
柏洵叹了口气,伸手去拭她的泪水,
“还不知你对他们的事如此上心。”
徐安年微微避开,这里出出进进这么多人……
“他们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