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洵得知徐安年遇险的消息,怒不可遏,沙场点兵,帐前点将,令梁生为先锋,准备攻城。
正在这时,士兵送来了柏洛的书信。
柏洵启阅,他要求私见,众将纷纷表示这是废太子的阴谋,阻止柏洵前往,柏洵沉思不语,面有凝色,梁生上前道,
“王爷,如今大军把平城围得水流不通,废太子在做困兽之斗,王爷不可前去。”
“是呀,王爷不能去。”
“属下愿领兵攻城。”
……
众人议论纷纷,柏洵起身环顾众人一番,言道,
“废太子既然要求私见,与战事无关,本王应当前去。”
“王爷?”
柏洵制止道,
“本王若不去,显得本王胆怯。”
“可是,”梁生说道,“废太子一向诡计多端,王爷应当防备。”
柏洵点了点头,向看身后的三位护卫,
“就让昆仑,毕方跟着吧。”
什么?只带两人,众将面面相觑,只听柏洵又道,
“本王的这个大哥,虽然狡诈,但大战之前主帅于阵前相见,也并不是什么怪事,本王倒想去看看,他又耍什么花招。”
柏洵说完大步迈出营帐,昆仑等人紧跟身后。
柏洵的大军在平城十里之处驻扎,两人于城下五里处相见。
黄昏,广袤的平原上,绿草蓁蓁,只见一人一马一席,柏洛跪坐于凉席上,饮着酒,斜阳西下,衣衫微扬,倒有一种孤寂之美。
柏洵暗暗吃惊,他还真小看了这位皇兄,他令昆仑等人远外相候。
“主子不可?恐有诈。”
柏洵挥挥手,下马徒步前往。
昆仑几人只得远远站着,面色凝重,一手持绳一手放在腰上,随时准备出击。
直到柏洵走近,柏洛才抬起头来,脸上没有笑容,随口一声,
“二皇弟就不怕为兄有埋伏?”
柏洵瞟了一眼他的身后,空旷无比,莫说人,连只鸟也没有,
他冷笑一声,跪坐于面前,
“皇兄就不怕皇弟乘机出击?”
柏洛听言没有反应,给他斟了一杯酒,淡淡的看着他,
“平时,我们如何斗都无防,可是,你不该动她。”
柏洵听言微皱眉头,
“我不明白此话何意?这话应该由我来说。”
柏洛认真的打量着他,心中突升诧异,他的表情不是做假,
“不是你?”
柏洵轻哼一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徐安年之事可是你所为?”他的语气透着杀意。
柏洛没有否认,心思百转,不是他会是谁?
柏洛的神色看在眼里,柏洵心中生凝,
“不知皇兄口中的她是谁?”
柏洛回过神来,持起酒尊一口而饮,随后起身一揖,
“我己知道答案,就此别过,战场之上再争雌雄。”
说完转身就走,
“皇兄。”柏洵起身制止,“你的事完结,可我的事你还没有交待。”
柏洛听言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
“此事,为兄确有过失,为兄自会给你交待。”说完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肩部一刺,却面不改色的说道,
“不过,即使为兄不为难徐安年,她留于宫中,想必皇上也不会放了她,皇弟可要做好打算。”说完扬长而去。
昆仑等人在柏洛拿出匕首时,就己冲了上来,被柏洵拦住,瞧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
两人短暂不痛不痒的会面就这样莫明的结束了,次日,梁生帅先锋开始攻城,整个平原大地,炮声震天,狼烟滚滚,马蹄阵阵,嘶杀声起,大梁军士潮水般的朝城门拥去,城墙之上,叛军好整以暇,早早就准备了弓箭,如雨一般的射下,城下的尸体堆集如山。
然而,攻城并不会因此而中断,士兵源源不断的补上,带着攻城武器,冲车,撞城锤,云梯,纷纷搬至城下,红衣大炮对准城墙之上的叛军,猛烈攻击,投石机,迅速的投掷大石,以破坏城墙结构,士兵也开始挖城墙底部……
有攻城法,自有防御策。
除了弓箭,还有火油,断木,大石从墙头投下,攻城士兵中箭中石,惨叫连连,云梯也被砍伐,仅有少数人爬上城墙也被守卫一刀毙命,叛军甚是凶猛。
杨坚铁甲披身坚守第一线,支挥守军守防,这一场战争持续了两个时辰,双方死伤无数,平城城高坚固,一时难以攻下。
大梁军退去,暂停攻式,柏洛登上城墙,瞧着远处一顶顶营帐绵绵不断,神色十为凝重。
“杨将军,如今军中死伤如何?”
杨坚回禀道,
“死伤一万……但是,城中粮草己见不足,臣不担心攻城,担心对方围城。”
“江直什么时候到?”
“江直的五万大军己在路上,己接近汉州,恐还需时日……”
“不用了。”柏洛冷言道,“你告诉江直,直接攻打汉州。”
什么,杨坚大惊,“太子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