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这次进京冯紫英便把他推荐给了贾珍。
张友士初时推辞说:“自己见识浅陋、毫无实学。”
哪知越是如此,贾珍越把他当成高人。原原本本的把秦可卿的病情和盘托出,经期几何,何时断绝,以往经期如何等等。
贾珍还说庸医断定儿媳怀孕,致使吃了无数药物也不见效。
之后贾珍三番五次派人来请,张友士无法推脱,不得不来。
他当时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又不知这脉象到底如何解释。
当时只得告诉贾珍、贾蓉、尤氏等人,秦可卿这是经血不调、气血不足之症。毕竟秦可卿苍白的脸色摆在那里,一看便知。
哪知贾珍竟断言“必是此症无疑!”
当时只得开了些常见的补气血方子,哪知竟是真的误打误撞,秦氏的病渐渐有了起色。
别的几个太医有说秦可卿害喜,也有说食物中毒,还有说既是中毒又是害喜,他听后还惴惴不安好一阵子,谁知这些太医竟是没一个把准脉的。
经此一事,冯紫英对他越发推崇备至,他因而名声大噪。
京城权贵许多人都向他求医问药,这下可让他彻底坐不住了。
一次还能是侥幸,哪能次次如此。催着冯紫英把儿子的事办妥,便草草收拾行囊,要辞行离京去了。
临行前来宁府一趟,也是有些小盘算。自己到底治好了秦氏,即便不拿些好处,也能让宁府承情,留下点人脉关系。
果不其然,就听贾珍叹气说道:“先生此去,京师又少一医道圣手。儿媳得先生施救,才挽回一命。我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贾珍吩咐下去,很快管家来升取来五十两金子,交给了张友士。
张友士推脱一番,也就含笑收下了。
等张友士离去,贾珍才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
“老爷,上午这趟去庙里,可见到了那两位仙长?”尤氏小心地问。
这话却像揭开贾珍的伤疤一样,令他陡然睁开眼睛,嘴角有些狰狞道:“那瘸子说是我在宁府下的毒。”
“什么?这跛足道人莫不是疯了?老爷怎么会害可卿?”尤氏捂嘴惊呼道。
“那瘸子也不知受了谁的蛊惑,一口咬定我才是罪魁祸首。”贾珍不解道。
前些日子跛足道人才告诉他下毒之人贾瑞已是必死,没两天又说下毒的另有其人。
又查了这么些日子竟断定自己才是真凶。
他被这瘸子搞得脑仁疼。这白痴自作主张去谋杀贾瑞一次,所幸贾瑞未死。查来查去竟把罪名按到自己这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身上。
贾珍把外衣脱掉。
贾珍午时在可卿那里勾起的欲火无处发泄,又被张友士临时打断。
尤氏小心道:“老爷,小心着凉,等我给你披上睡袍。”
贾珍挥挥手,不耐道:“不用,把衣裳脱了。”
这外书房有一木床,是为贾珍临时休憩所设。
尤氏应了一声,缓缓地把自己外衣脱了。
她给贾珍除去鞋袜,被贾珍搂着摔倒在床上。
“老爷!”尤氏扭捏羞道。
“嗯?”贾珍鼻腔里哼了一声。
尤氏哆嗦下,轻声唤道:“珍儿”。
贾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扭了扭脖子。
随即撕开她的衣裳,扔过来一件。
“把脸遮住!”
尤氏颤抖着遮住了自己的脸。
贾珍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迷离,爬到身上,靠近了她的耳边,“可儿,可儿。”
尤氏攥紧了双手,不住颤抖,“珍儿,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一声声“可儿”的呼喊声中,床也随之微微摇晃。
亵衣的遮盖下,已是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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