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黄莺的声音开始带上了哭腔,“姑娘也劝过他,可是大少爷不仅不知悔改,还对姑娘非打即骂。”
“后来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就骂姑娘不柔顺、不体贴、不安分,一天到晚净管爷们儿的事。”
“渐渐的,姑娘也就不敢管了;再后来,大少爷撒手人寰,大夫说……说他是因为福寿膏抽得太多,伤了根本……”
“自那以后,老太太就说……说姑娘是扫把星……说别人家抽福寿膏都好好的,偏偏少爷就出了事,肯定……肯定是姑娘先前咒了大少爷……”
黄莺边哭边叹,泪水模糊了视线,肩膀微微颤抖。
“不是……这老妖婆有病吧?!”廖白一脸的震惊,骂道:“她儿子是自己抽鸦片抽死的,干嘛怪人家姑娘?”
“还咒他?要我说,她儿子早就该死了!早点死,人家姑娘还不用嫁进来受罪!”
他这话立刻就引起了黄莺的共鸣,她抽抽噎噎道:“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家姑娘是多温柔的人啊,从来不对我们这些下人说重话,还经常拿着饭食去接济贫苦老人……”
“谁知道……谁知道她命不好,偏偏就遇上了这些人渣!”
听了黄莺的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虽说他们能料到柳奴儿的日子不好过,但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明明好心劝过那个短命鬼大少爷了,结果还被人家那个裹了小脑的妈认为是诅咒,这简直是荒唐!
“那……红杏出墙……是怎么回事?”沉默半晌,阮清欢突然问道。
“我家姑娘没有!她没有的!”一提起这个,黄莺的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那都是别人的栽赃陷害!”
“我家姑娘生得貌美,府中管家觊觎她多时。自从少爷死后,他就经常来骚扰姑娘,说只要姑娘跟了他,以后保管吃香的喝辣的。”
“姑娘不愿,还失手打伤了他,他就怀恨在心,跑去老太太那里胡说八道,说我家姑娘偷了人。”
“老太太向来偏听偏信,又对我家姑娘不满,连查都没查,就要把我家姑娘浸猪笼。”
“浸猪笼?”阮清欢蹙眉道:“她不是被祭祀给柳神了吗?!”
“那是因为中途出现了意外!”黄莺哽咽道:“当时正好是三年一祭祀的大日子,可是村里已经没有适龄的黄花闺女了。”
“后来村长跟老太太一商量,就决定把我家姑娘送去祭祀。”
“他们当时的说法是,虽然我家姑娘已经嫁过人了,可终究没有跟少爷圆房。”
“原来是这样……”阮清欢喃喃道,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柳奴儿一个嫁了人、又死了丈夫的人,可以被这群愚昧的村民当成人牲祭祀给柳神!
可是……可是那尊石像又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祭祀给柳神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会得到这些村民诡异的敬重,可他们又为什么要往柳奴儿的石像上刻恶灵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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