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些对自己子女不好的王八蛋、那些拿自己女儿去换钱的畜生，以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爸，你说你会不会变成那样？”
林焕的音色原本就很好听，再加上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使得音色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空灵感，就像是来自地府的召唤。
林东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低着头，根本就不敢跟林焕对上，双腿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我、我只有你哥哥这一个儿子，还有、还有你这个不孝子！”
“我、我没有女儿！我没有女儿！那种赔钱货，不会来我老林家的！”
“赔钱货？！”林焕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伸手揩掉眼角的泪水，一脸荒谬地看着林东来，“你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把我姐姐卖给别人当童养媳的？”
“那如果当初赵美婷生下的也是个女儿，你也会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她吗？！”
“我、我……”林东来被质问得抬不起头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焕刚才说的“十八层地狱”，整个人吓得直哆嗦。
他本就是笃信鬼神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花了大价钱，在家里供奉神像，为的就是能让两个女人都生下儿子。
谁知刘芳的肚子一点都不争气，喝了那么多符水后，最后生出来的还是一个不值钱的女儿！
还好赵美婷的肚子够争气，一举得男，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他当时本来是想跟刘芳离婚、转而迎娶赵美婷的；可是他手上的产业是依靠老丈人才发展起来的，他要是跟刘芳离了婚，那老丈人未来肯定不会再帮他的。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把赵美婷的儿子跟刘芳的女儿做了调换，然后把那不值钱的小丫头卖了出去，用那三万块给赵美婷买了个名牌包包。
“焕焕，你今天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林东来的心虚，他转而看向林焕，目光锐利得不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你把事情跟外公说清楚了！外公给你……还有你姐姐做主！”
说到“你姐姐”这三个字的时候，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抖，眼眶也红了起来。
老爷子前几十年也是个人物，在商场摸爬滚打才挣下这偌大的家业。
即使老了，他的头脑也依旧清明，根据小外孙的三言两语，他就能大概判断出发生过什么事了。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他一定要让林东来付出代价！
林焕从包里拿出两份出生证明，和一份切结书，放到老爷子手里，轻声道：“外公，你看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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