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我觉得事无定论，咱们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了。”她摆出以往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来，好声好气地劝道：“万一那小姑娘真是高大公子的女朋友呢？”
“毕竟刚才程家五小姐和陈家大小姐都对阮清欢青眼有加，还陪着她逛园子。”
林雪闻言，“扑哧”一声就给笑了出来，“雨桐啊，你爸爸妈妈就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都不知道‘逢场作戏’这四个字怎么写！”
“要我说啊，程秋池和陈菘蓝也就是看在高明远的面子上，应付应付阮清欢罢了……只要面上过得去、挑不出错来，那就算是全了他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了！”
“就是！”马欣彤附和道：“一个情妇而已，难道程秋池和陈菘蓝还会用心去结交吗？她们指不定怎么骂阮清欢呢！”
是吗？
戴雨桐沉默不语。
她听叶坚叶律师说阮清欢和程秋池关系不错，也不知道她们俩是因为高明远才认识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正当戴雨桐想得入神的时候，她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女声，“说够了没有？”
众人一惊，齐齐转身去看，就看见程秋池和陈菘蓝正站在她们身后，两人的脸上都挂着霜，眼神很是不善。
刚才带头嘲讽阮清欢的林雪和马欣彤见了这两人，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一旁的戴雨桐见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二位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故意议论高大公子的……只是这两人的传言，大家都听了一耳朵；如今猛地一见当事人，忍不住谈论两句罢了，大家都没有恶意的。”
一听这话，林雪等人赶紧顺着台阶下来。
“是啊！我们就是好奇，这才多说了两句，没有别的意思的。”
“二位别生气，我们也不是成心议论的……以后不说就是了。”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澄清着，站在对面的程秋池和陈菘蓝却没说半句话，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这让戴雨桐一时有些摸不准，程、陈二人到底是因为她们议论了高明远，所以不高兴；还是因为她们说了阮清欢的坏话，所以不高兴？
如果是前者，那就说得通了；如果是后者，那么阮清欢在这群人之间的地位，就有待商榷了。
戴雨桐自然希望是前者，可是程秋池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你们围在这里，因为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对人家小姑娘妄加揣测？”程秋池讥讽道：“这跟你们平时塑造出来的‘端庄大方、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形象可不符合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了，一阵青一阵红的，跟开了染坊似的。
戴雨桐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试探，“程五小姐，大家只是好奇而已，您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
“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们凭空捏造出来的……如果那位阮小姐足够清白的话，又怎么会有这种不干不净的话传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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