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入耳中,苏容妘也没再多言,只是抬手将缩上去的袖子向下扯了扯,全当没听见。
叶听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自觉自己这好话白说了。
马车入了京都后,便一路畅通,很快到了裴府,苏容妘被搀扶下了车,在门外的时候要装得跛足些,入了门倒是可以走的稍稍正常。
直到瞧见了正院门口,大老远便见着宣穆蹲在哪里,垂着头显得有些丧气,正用小手抚着仰躺在地上等着人摸肚子的猫儿。
“宣穆!”
苏容妘毫无顾虑地唤了一声,宣穆怔愣一瞬,旋即抬头,瞧见她时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娘亲!”
他小跑着向她奔来,将那在他腿边撒娇的猫儿抛在一旁,急匆匆便到了她面前。
“娘亲,我听说你伤了腿,还疼不疼了?”
宣穆言语里急得不行,苏容妘有一瞬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想到自己腿上应是有伤口才是。
“是、是伤了。”她含糊应了一声,同叶听对视一眼,而后拉着宣穆都手慢慢往屋中进,“走,咱们进去说。”
叶听没立刻跟进去,而是先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打发了去,这才跟着进了屋子。
宣穆抿着唇,仔细盯着娘亲看,小小的脸上神色凝重又严肃。
给苏容妘看得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娘亲还要瞒着我是不是,我都听说了,皇后娘娘在成佛寺遇刺,学院之中有位同窗的娘亲便殒了命,今日都未能回来读书,还在家中灵堂前守着。”
有官员妻子丧命的事苏容妘也略有耳闻,她叹声道:“我也听说了,不过我还好,没受什么伤,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宣穆抿着唇,分明在强装坚强,但眼眶已似有了湿意:“娘亲骗人,没受什么伤,怎会跛足?”
他轻轻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娘亲的手上还缠着帕子,叶听姨姨的脖颈也一样,如此险象环生,怎得还说没受什么伤呢。”
叶听陡然被点了命,看着宣穆无奈一笑,将茶盏送到母子俩面前:“夫人,您好好哄一哄小郎君罢,这几日他定是担心坏了。”
言罢,她退了出去,独留苏容妘一人看着可怜兮兮的宣穆。
“放心,只要命还在,这些就都是小事,有了伤也是能养好的。”
苏容妘反过来拉住他的手:“你去学堂是叫你去读书的,怎得倒是叫你成了打听消息的地方,皇室遇刺的事若是传出去,那定是人心惶惶,怎得你们这些孩子竟都知晓了。”
宣穆对着她包扎好的手轻吹了吹:“我也不是有意去问的,就是不知怎得,头日还好好的,第二日在去上学堂时,几乎所有同窗便都知晓了。”
苏容妘一怔,若真是这种情况,那定然是京都之中有人故意传扬。
在京都尚且如此,那这叛党逆党在旁的地方,又得是多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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