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衣裳穿得厚实,给宣穆亦是系上厚厚的外袍,若是跑起来确实快不到哪里去,但也能叫风不能顺着灌入领口,免得着凉。
驿站正门出去,走不得多远便能上管道,京都附近的成佛寺都能被歹人放上一场山火,甚至梅开二度险些让皇后娘娘命丧于此,如何能说这官道能安全?
京都之中本就在戒严,天家的什么隐情百姓不好知晓,但那条路能通、那个官差不好相与,百姓却是最为了解的,上头戒严,下头入京的人就少了不少,生怕什么时候有进无出,反倒是惹了一身官司。
苏容妘出门后状似随意地四下里看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异常,既没看出来是否有裴涿邂的人,亦没看出来是否有阿垣的人。
她摆弄了一番手中的纸鸢,最后决定带着宣穆到驿站的后面去,免得没遇到想等的人,反倒是惹了路过之人的注意。
宣穆高兴至极,拉着她的手就往后走:“娘亲,等下你帮我拉着手柄,我来跑罢,免得娘亲受累。”
苏容妘摸了摸他的头,应一声好。
待到了驿站后面,苏容妘一边拉着手柄,看着宣穆拿着纸鸢在前面跑,时不时回上他一句起来了还是没起来,另一边仍在细细观察附近。
叶听光明睁大站在不远处,让她观察的动作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状似将全部注意都放在纸鸢上。
上午并不算多冷,随着日头一点点升起到正当空,她与宣穆都出了些汗,也不知接了哪阵风的势,风筝顺势而上,最后飘到了空中去。
宣穆欢欢喜喜跑回来唤娘亲,苏容妘将手柄放好线,交到了他手上。
“别心急,慢慢来,小心莫要摔到。”
她低声嘱咐着,只是视线收回时,她瞥到了树林一角中,似有人影闪动。
苏容妘落在宣穆肩膀的手下意识收紧,心亦快跳了一下,忙将视线收回,生怕被人瞧出破绽来。
只是宣穆察觉到肩头的不对,抬头看了她一眼:“娘亲……”
苏容妘扯出一个笑来:“小心脚下。”
风吹过林中,树叶被带着莎莎作响,连带着她的心都跟着乱了起来。
那是裴涿邂的人,还是阿垣的人,亦或者……是薛夷渊所说的另一批人马?
她不敢贸然做什么,生怕被人当了活靶子,只是若真是怕出事而放弃去联络,她又怕与阿垣错过。
想了想,她到底是做出决定来,回头去看叶听:“这纸鸢看着颜色不是那么应景,可否劳烦你去向小二借下笔墨,我填上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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