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今日一来就看守城池,真是敬业。”朱将军突然出现,语气阴阳怪气。
“朱将军不也如此。”王然转过头,皮笑肉不笑道。
“老朽自是上心,毕竟老朽辅助皇上打下这南国,又攻下西国。岂能容忍慕中山这小贼毁了这城。”
“朱将军自是功不可没,可不还是靠陈睿文才重回战场。”
两人暗自掐架,朱将军看不起被慕中山迷惑的王然,王然看不惯一心置慕中山死的朱将军。
他们都从陈睿文嘴里听到对方看不惯的地方。朱将军知道王然喜欢慕中山,是陈睿文让他多留意王然,不可让王然暗中给慕中山放水。王然知道朱将军殒落朝廷,是听了陈睿文给他讲述朱将军之前弹劾又陷害慕中山的所为,惹急了皇上才被革职。
一阵风呼啸而过,残损的布料,旌旗在空中飘扬。朱将军本想说话,却被兜了一口风。王然客套的离场,“夜色不早了,今晚辛苦朱将军了,小生先去睡了。”
回到军营内的房内,屋内的摆设自是比在京城内差了些,但也勉强能住。王然坐在桌前,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计划。
他完全清楚,慕中山要想攻下城池不是易事,甚至有可能耗下去会使慕中山的军队粮草不足。但现在有乌冬国的协助下,虽有成功的机率,但时间怕是一月,一年,更甚者两年。总之攻下城池不易。
他现在纠结,纠结是放弃国家大义帮助慕中山攻下城池,还是任凭慕中山在攻打中自生自灭……他根本无法选择。
一夜无眠,城池上的战火声再次响起。将士的冲锋声,嘶喊声,以及擂鼓声络绎不绝。王然登上城楼,俯视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小人,或抵御箭雨,或云梯登楼,无一不受到重创。
他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慕中山,可无果。他甚至在混杂的人声中,试图辨别城楼下将领鼓舞士兵的声音,也是无果。
而此时慕中山正躺在帷幄内,昨日攻打城池时牵扯到伤口外加旧伤发作,导致其高烧昏迷。今早领队的是于成。
夜色暗了下来,阵营也换了好几批,今日战事也渐近尾声。王然拧着眉,看着撤退的敌军。这一天他一直在城楼观察战况,也未寻着慕中山的影子。
他眼神黯淡,心内没由来得焦躁。按理说战场上未见到慕中山的身影,那他就不会受伤甚至死亡。但反过来想,他作为主帅,为何没来战场?
他正在思索,就被来人打断。
“王将军已经看守一天城池了,可找到敌军的弱点?”朱将军说道。
王然只回头看了眼他,并没有心思同他说话,敷衍道:“作为老将,你应该比我有经验。”说完就转身就离开了城楼。
王然躺在床上,明明今天已经很累,可他依旧睡不着。内心像是堵了团棉絮一般,密密麻麻。
而此时慕中山依旧在梦魇中,身的汗浸湿了绷带,与肉黏黏糊糊得粘在一起。他大喊一声“不要”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