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周围寂静得只能听见外面的呼啸声。慕中山睁开眼,泪水从眼角划过,这一泪饱含了无助,痛苦……他只沙哑得念了句“阿姐”。这一瞬间仿佛回到曾经被侵犯的那晚。
身上的疼痛让他感到痛苦,近日的梦更是如此。梦里总是看到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一瞬间消失匿迹,醒来后心却感觉缺了一块。
对于喜欢这个词,慕中山根本不懂,他也表达不出。因为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喜欢,也没有告诉过他何为喜欢。他只知道从小长到大能让他真切感到开心的人是他的奶妈和阿姐,但继他们死后,就只有王然的身上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他总觉得自己是病了,才会对一个不熟甚至跟自己家国有仇的人产生这种感觉。
他有时候很贪婪和王然的相处,可在某一瞬间却因为姜横的凌辱而对王然冷冰冰,觉得自己不配那么美好的人。再到后来知道王然的身份,他却只有痛恨,痛恨王然为什么是敌国丞相之子。
两人戏剧性的相遇,不过几年,最后却成了兵刀相见。
清晨一束光照,迎接新的生机。士兵再次整装待发朝着城池攻打。慕中山强撑着身体,披上铠甲出现在队伍中。但那挺拔的身姿,在队伍中显得突出。
刚到城门口,又是一阵箭雨倾盆而下。王然依旧站在城楼上向下眺望,直到看见那显眼的身姿,兴奋抑制不住。
但只是几眼,王然便面色凝重。他明显可以看出慕中山挥剑姿势有些奇怪。再到后面,军队换队形时慕中山便也下了队列。
起初慕中山早已体力不支,但他作为主帅一个阵营还未换就下台容易使士兵泄气,便硬撑到换了队形。
战场后的休息地,也从未停过。士兵们只见抬着进来,却未见有出去的。军医们手伤还未处理完,就又被另一边的人呼唤着。
这边,慕中山身上的绷带早已被血浸湿。军医轻轻扯过,绷带连带着肉一起拔起,慕中山大喘着气,忍着痛硬是没叫出一声。简单处理过后,慕中山靠在墙角,缓解身上的疼痛。
他明显能感觉到左边新伤的肩膀变得麻木,更甚者比旧伤的手还严重。猛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慕中山的自我嘲讽。
他抬头看去便见一士兵被送进来,“胳膊,我的胳膊……”
慕中山仔细看去,便见一只胳膊毫无支架般,软绵绵的耷拉在担架外,血如河流一般一直滴哒着。
这不难看出,这是登云梯向城楼顶攀爬时,被敌军用石头砸中的结果。
慕中山再仔细环顾四周,便见这种情况不在少数。有的砸中胳膊,有的砸中腿,甚至严重的砸中头当场毙命。
一旁有个士兵朝着慕中山靠近,“兄弟看你伤得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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