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年忙站起身来,“臣不知道啊,您来垂拱之前,魏夫人就和程灵一道走了。”
魏钊闭上眼睛,捏紧了手,迟迟没有开口。
禁军统领上前一步,“官家,进军的兄弟们还在等着官家的号令呢。”
白庆年多多少少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忙道“官家,您亲自过去看看吧。毕竟,刘宪还是先帝的子嗣,若”
话未说完,胡相却道“白大人说的什么话,我等虽然知道情势,但天下人不尽然是通大道理的人,周太后那封书信的原稿,一定还在刘宪身上,他既然敢私逃出刑部大牢,还和徐牧这个奸人在一起,已经是个反贼了,白大人,怎么还敢替他说话。”
白庆年暗骂这个老东西见风使舵地快,正要抢白。魏钊却摆了摆手,“许成宗,先把梁太尉收押刑部,白庆年,跟朕去西门。”
83.有灵散
西城门此时已经封闭。
魏钊没有乘撵,一路骑马疾驰,白庆年跟在他后面,看着眼前的背影,心里十分复杂。
出了丽正门,他打马追平魏钊的马,“官家,您要怎么处置刘知都。”
马背上的魏钊沉默无话,挥扬的马鞭重重的甩在马身上,马吃痛扬蹄,魏钊一把扼住缰绳,人马停了下来。连忙收缰,眼前阴森茂密的树丛分立道旁,透过浓密的枝叶,也依稀能看见汴京城的西城门了。
魏钊垂下头,握缰的手越抓越紧。
“人朕可以放,但是那封血书,必须追回来”
白庆年到是明白他的意思,比起朝堂上这些各有目的和计较的大臣,民心才是最难把握的东西,朝臣可以牵制,民心一旦失了,却是无论如何挽不回来。
但将这个巨大的话题收敛到一颗肉长的人心上来说的话白庆年的声音有些发颤。
“官家,这也是挖他的心和肉啊”
魏钊沉闷地笑了一声,捏住缰绳的手稍稍松开。“你是看透朕的心中所想,还是当真不肯复负刘宪对你的栽培。”
白庆年被问得失了语,风哗啦啦地吹过树叶的缝隙,雨已经停了,夏日耀眼的阳光从支离破碎的树隙中透过来,伴随着风,缓缓地落到人的身上。前面的禁军奔马过来,下马回报。
“官家,已经将徐牧等人困在汴城西门前面了。”
魏钊鼻中“嗯”了一声,“刘宪可在”
“在。但是官家”
那禁军欲言又止,有些犹豫。
“讲。”
“是,圣人娘娘,也在”
“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