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盗窃,直接抢劫。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难怪会随随便便就开五两银子来请画师。
凤曲摇摇脑袋,举步准备上楼。守门的伙计却抱着扫帚冲过来,一脸戒备地说: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凤曲露出榜文:我揭了你们客人的榜,过来画画。
二楼左六伙计回忆片刻,接过了皱巴巴的文书,警惕一丝未松,小的得闲问问那位客官,不好意思,您先在这儿坐一下。
不愧是开在县城中心的客栈!
想想他还能大晚上被观天楼掳走,这里的伙计却能敬业至此。
伙计一溜小跑上去,不多时,从二楼探了张脸。
凤曲代他搂着扫帚,抬头遥遥对看,乖乖露出个笑容:问到了吗?
伙计摸摸鼻子,说:您上楼吧,是咱家客人没错。
凤曲这才得以上楼。
-
相比一楼的大堂,二楼更显清雅。只是走在过道,凤曲都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
这段香味有些熟悉,似乎就在近日,又辨不明晰。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股香气实在好闻,把凤曲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绪都渐渐抚平。凤曲笑眯眯说:不知贵店的熏香是什么珍品?
伙计在前引路,闻言转过头来:不是店里所用,是左六房的客人自带的衣香。
正说着,他带凤曲停在了门前,屈指叩门:客官,那个画师到了。
门内传来细碎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音:请进。
凤曲正要入内,却见伙计按在门上的手不曾松开,而且偷偷瞄他的脸色。
请问?
伙计幡然回神:无事、无事。他匆匆让了大半个身位,垂首擦掉额角的汗水,轻声道,您请。
接着就逃之夭夭了。
凤曲心生疑窦,推门进去。
就像伙计说的那样,房内的香料越发浓郁,和秦鹿惯用的偏媚偏甜的香气不同,这股香很冷,即使浓起来也不令人厌烦。只是太浓太近的时候,便从香的深远处游来一丝微淡的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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