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老主顾都是当年花卷开店时一直光顾的,每天总是不约而同踩着打烊前的点进店,花卷一直感激他们这份情谊。
而且今天本来说的就是试菜,不收钱也是情理之中。
客人们却执意要给钱,李员外笑着说:“花老板,真当我们看不破啊?这试菜本来就是个由头,其实啊,也是为了慰藉我们这些老馋虫。既然大家都吃得尽兴,哪有不出钱的道理?”
“正是此理!”吴捕头也说:“规矩不可坏,你免我们的银子,外面还有那么多客人,有老的有新的,你还能一个个免了去?”
“厚此薄彼终非经营之道,难免遭人诟病,花老板,他们说得对,你还是收下银子吧。”王秀才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掏出出银子。
花卷心里暖融融的:“那就给诸位打个折吧。”
第一批客人走以后,再进来的客人搓搓手,一脸期待:“今天吃的是什么?味道如此特殊?”
眼睛还直往厨房看。
花卷哭笑不得:“你们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
让莫川把新菜单挂出来,她一样一样跟客人们解释,然后说:“如果不能接受味重的,也可以点些常规的菜,今日还为大家供应咖喱鸡饭和银耳莲子薏仁羹。”
但是大多数老客都还是选择了新出的菜:“有新菜当然吃新菜!”
新客人还是有些担心,点了不那么刺激的菜。
把第二批客人安顿好了,花卷正要进厨房,便听见有人叫她:“花老板!”
回头一看,是上官老爷,他一脸红润,兴奋地说:“我有要事相商!”
说完,皱皱鼻子:“什么味道?”
花卷指了指大菜单:“恐怕您吃不了,都重口味。”
上官看看菜单,挥了挥手:“都给我上一份。花老板,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花卷又把他带到了旅馆,找了个空桌子:“上官老爷,什么事这么急?”
他激动地说:“我拿下了百花祭的主办权!”
花卷一脸懵:“什么?”
上官老爷深吸一口气,向花卷解释道:“每年宁王府都会办一场百花祭,我受你的音乐会启发,就砸了银子,又各方疏通,硬是把这个主办权拿下来了!”
花卷问:“还能这样?”
上官老爷:“只要给足了银子,其他都好说!”
花卷好奇:“那您砸了多少银子?”
上官老爷得意地说:“一万两!”
花卷惊呆了:“一万两?!就办个宴席?这么大手笔啊!”
上官老爷一脸不在乎:“几瓶香水就赚回来了。”
“那宁王府也愿意把这事交到外人手里?
宁王府当然愿意,他们办一场宴席上上下下花销加起来,也要几千两银子了。
而这几千两银子是纯花出去,一点也挣不回来的。
如今有“冤大头”愿意花钱买下这活计,虽然没有先例,但是上官老板立下毒誓,若办得不好,愿担所有的责,他们当然乐意了。
花卷听完,又问:“既然您把主办权拿下来了,是从布置场馆到节目安排都由您来负责?”
上官老爷:“是啊,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会找人按往年惯例办好宴席,而且糕点都交由你的店出,我们只管在宴席上把香露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