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务员送衣服上楼,秦阮去浴室换好。
也不过一套简单的套裙,穿在她身上,衣服都提升了精致感。
蒋厅南藏着眼底的惊艳之色,云淡风轻的表达了他的感受:“还挺合适你的。”
“谢谢。”
秦阮一心要走,没半点犹豫。
蒋厅南也是见状慌了,急忙喊住她:“鼎云山海的项目你真不打算考虑?”
她早知道他有大招憋着等她,却没成想会是鼎云山海的事。
站直,秦阮挺直胸脯,脖颈稍加往上扬。
“你帮我越多,蒋伯父就会越视我为仇敌,实不相瞒,他前阵子找过我,我两也谈了很多,他很希望你能跟霍汶希结婚,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在,你不该来帮衬谢氏。”
“况且谢氏也没有那个实力吃鼎云山海这块蛋糕。”
她实话实说。
每个字对蒋厅南造成的冲击伤害都是无比大的。
秦阮可以为了谢氏拿到资源,维持正常运作跪到在他面前。
依然可以为了跟他断绝关系,拒绝所有橄榄枝。
这样的鲜明对比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蒋厅南定定的问她:“那如果是季醒呢?”
“你当我秦阮是什么人?”
秦阮就那么真实的站在面前,看得他心里揪着疼。
她说一视同仁,对谁都一样。
蒋厅南强颜欢笑:“我们之间的仇让你这么过不去吗?”
秦阮勇敢的跟他对视:“你搞错了,是你算计我再先,我又做错过什么,被你们全部人蒙在鼓里,凭什么现在你说好就好,你把我送进去的时候有想过能不能过去吗?”
一旦她要翻旧账,那么永远都只是她有理。
话音入耳如针扎,蒋厅南的眼睛在一点点的发红,眼球上方浮动一层雾气。
他不介意在她面前表现出发疯般的在意。
反正他如何想的,早就一并跟她说过。
“阿阮,我错了。”
蒋厅南的声音极度的轻,几乎到不可闻。
不过秦阮听到了,还听得很清晰。
他声音里夹着重重的颤音,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根琴弦在他喉咙里弹了下。
她莫名的心软,心酸是真的,心疼也是真。
不论过去多久的时间,秦阮面对蒋厅南时,还是会时常产生异样情绪,做不到若无其事。
她绷住发颤的牙,说:“谁离了谁又不会死。”
“如果最后娶的不是你,那我觉得跟谁结婚都是混度余生,我不会幸福,更不会快乐,我这辈子都会深深的陷在这种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蒋厅南近乎恳求。
彼此间沉默住。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在走,秦阮想了很久。
久到蒋厅南都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她开口:“我饿了。”
三个字彻底缓解氛围,也同时让她跟他都松口气。
显然蒋厅南是没料到她这般回复,先是楞两秒,再反应过来:“想吃什么?”
“客家菜。”
蒋厅南耐着性子给寻了家客家菜,西北这边做粤菜的极少,做得好吃的那就更少了。
秦阮入口的第一反应是惊艳。
但她强忍了忍:“味道还不错。”
“试试这个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