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张不算宽大的桌子相对而坐，蒋厅南起身给她夹菜，鲜嫩的虾肉囤积在碗里，秦阮嘴里都在不停分泌唾液，她是真饿了，抿了抿唇夹起入口，虾肉的嫩跟鲜特别明显。
蒋厅南还在等着她的回应。
“不错。”她出声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
“你喜欢吃就行。”
秦阮感觉蒋厅南有什么话要讲，却又到嘴的话咽下去，欲言又止。
他不说，她也便没再继续往下问什么。
好像是许久，许多年没有两个人这么安安静静的吃过饭。
秦阮记得最深刻的是，那一年她去法国找他，两个人也是如这般在国外的西餐厅里用餐。
想想也是十分讽刺可笑。
那时候，蒋厅南还在拼了命的试探她，想方设法的要让她去蹲监狱。
秦阮早看透一切。
她放下筷子，提声说：“这儿的客家菜根本就不是这边的厨子做的，是你找的人，蒋厅南，以前你怎么就没这份心，但凡有，哪怕是捅破了秘密咱两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正因为他给于她的都是冰冷冷的现实，秦阮才会义无反顾的拒绝。
但凡留有温柔，她也不会做到这么心安理得，不留余地。
闻言，蒋厅南头皮发麻。
他想笑着哄她的，却是没发出声来。
秦阮要起身。
蒋厅南比她先一步站起，他面色微红：“阮阮，我承认自己在讨好你。”
这还用讲吗？
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连口味都非常正宗。
蒋厅南也算是为博她一笑，费了不少功夫。
“吃了你这顿饭，我也得表现点诚意……”
“我不用。”
秦阮看着他，视线从下往上，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她的目光只能勉强抵到他下巴处，他两柄纤长乌黑的睫毛压在眼睑，形成两道黑色阴影，显得他的面容更加阴郁。
他站在那，像是受尽了无数的风霜般。
让人不忍心再去戳磨。
秦阮铁了心，她站起来，视线稍微齐平了几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他立马拿起手机准备送她出门。
秦阮已经不是头一次见他这般诚惶诚恐，心尖上泛起的酸味很重。
她以为自己会畅快无比的，没想到竟然是酸涩。
爱过的人，终究是没法全部只剩下恨的吧！
……
在英国待的第五天，季醒依旧无法适应。
窗外的晨光如数照射进来，铺撒在地面形成一面金辉色。
屋外的狗瞧着他醒转，扑腾着尾巴跑进门来，凑到季醒面前舔蹭。
他伸手拢住狗头：“杰克，别闹。”
杰克更是放肆，两条前爪伸去趴在他腿上：“汪汪……”
季醒抱起狗：“你饿了？”
杰克继续吠叫。
季醒起身去给狗倒狗粮。
杰克是季峥先前在国外养的一只阿拉斯加，百来斤的体格子，季峥回国后狗便转手给了朋友圈养，他也是刚从人家手上接来照顾，一人一狗，当天见面关系就打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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