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来,我传授你给徐栀扎马尾的秘诀,来徐栀,你过来。”
徐光霁随手抓了一个“徐栀”。
陈路周一脸懵然地被他牢牢摁在床边上,徐光霁伸手去摸他头发,“有点短,没关系,老爸技术高超。”
徐栀和韦主任想拦着,“爸!”“老徐!”
陈路周也没反抗,“算了,你爸不折腾完是不会睡觉的。”
徐栀这才发现徐光霁的床头有一沓橡皮筋,他手法娴熟地抽了一根又一根,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哎,就一定是这个高度,再高她会觉得勒着疼,再低,她觉得不好看。”
说完,“梆当——”躺下睡着了。
徐栀和韦主任已经快笑岔气了,陈路周脑袋上被徐光霁扎了十几个小啾啾,像一颗仙人球。
陈路周生无可恋地看了徐栀一眼,“你爸喝醉都这样吗?”
下一秒,人又从床上猛地弹起来。
“我又想到一种新的手法!”
陈路周:“………………”
*
陈路周和徐栀洗完碗,韦主任从徐光霁房间出来,看见他乱糟糟的头发,还忍俊不禁,“你要不要回去洗个头,老徐刚刚做饭,一手油,我看你头发都发亮了。”
主要是老徐还嫌他头发太干不好抓,时不时娴熟地往掌心里唾了两口唾沫,“呸呸!”然后搓搓匀,再上手抓。
“我马上就走了,”陈路周跟韦主任说,然后看了眼徐栀说,“你今天早点睡?”
徐栀打了个哈欠,“我倒头就睡。”
然而,韦主任一走,徐栀后脚就去了对面楼。
门都没关,就那么开着,徐栀从柜子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看见他刚刚穿的外套丢在沙发上,厕所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在洗头。
茶几钉好了,徐栀晃了晃茶几,纹丝不动,好牢,墙上的画也四平八稳地挂着。
厕所里水声停掉,徐栀忙在沙发上坐好,等着他出来表扬几句,结果又响起吹风机的声音,茶几上丢着一本书——《如何打造一座牢固的堡垒》,翻一半了,徐栀顺着他看的部分往下瞄了两眼,本来以为是什么心理学书,结果真的是讲装修的。
“沙发对于小夫妻来说,基本上是情趣之地了,所以检测沙发的软硬度,最好是站上去蹦两脚,当然大多数商家是不同意你们这么做的——”
徐栀果断站上去,蹦了几下,还挺软,主要是这沙发还不贵。
心说,徐栀你真牛,真会买,改行吧,你是个天才装修工——
“干嘛呢,拆家啊?”
见他靠着厕所门旁的墙上,一副欣赏世界名画的闲散表情,徐栀立马乖乖地坐下来,“我试试沙发。”
后面没声音了,徐栀一转头,又不在了。
徐栀耐不住性子,追过去:“陈路周!你好忙啊——”
刚一走到卧室门口,猝不及防一股力,被人直接扯进去,贴到门板上。
陈路周正在换衣服,还没穿好,里面有件白色打底衫,他套着卫衣,把脑袋从领子里钻出来,腰腹以下露着,隐隐能看见漂亮的人鱼线,低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急了?刚陪你爸喝酒,一身酒味,我换身衣服。”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白酒,耳朵都红的,嗓音被酒精浸过,好像也迷人。
徐栀觉得自己醉了,这会儿两人单独这么耗着,明明人在眼前,却莫名很想他,心跳热烈的鼓在胸口,情绪收不住。
“你比赛什么时候出结果?”
“四月中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几号回去?”
“没想好,本来担心我爸呢,想晚点走,现在觉得早点走也没事。”
两人倚在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徐栀靠在门上,手搭在他胳膊上,一边玩着他的耳垂,另只手也没闲着,占尽便宜地在他小腹上滑刮着,她手指都微微颤着,一是没经验,二是太想他了,太久没见,肢体轻轻一碰,就好像着了火,心情极为矛盾,想要灭,又忍不住想要那火烧得更旺一些,干脆将她烧成灰,才能解这渴。
陈路周低头看她手滑入的位置,没说什么,任她自顾自地摸索,另只手还把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转头随手往床上一扔,给她更多的发挥空间。
“你下学期是不是要申请转专业了?我看你箱子里有线代的书。经管学线代吗?”
“嗯,翻我箱子了?”
“我是想把你的外套先挂到我的衣柜里,压在里面都压坏了。”
“怎么知道密码的?”
“随便试了下,就开了。”
“不得了啊,开锁小能手?”
“专开陈路周的锁。”
徐栀去扯他运动裤的带子,陈路周的运动裤腰带从来都不是扎的蝴蝶结,是从两边打一个结从中间穿过去的活结,所以徐栀一开始怎么扯都扯不开,扯着其中一根带子,越扯腰带绑得越紧——
“你裤子好难解,绑那么紧干嘛呀——”
徐栀被这根腰带分了心,正要低下头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绑得,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