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了很长一阵,几乎再没有其他动作,没深入,将近有那么半分钟,他没再有进一步,就那么定定地吮着她。
徐栀心砰砰跳着,几乎要失控,眼睛不自觉便被吻闭上了,后脊背压在门板上,胸前滚烫坚硬地一堵墙,心跳前所未有的疯狂,总觉得他这次的停顿像是某种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陈路周一手撑在门板上侧头亲着她,下颚线紧紧绷着,像蓄势待发的弓箭,剑拔弩张,停顿了好一会儿,而后,慢慢地微微动了动下巴,嘴唇开始张合,喉结慢条斯理地一下下滑着,闭着眼一点点吞咽着她的气息,手才去解自己的运动裤带子。
徐栀心跳张狂,心里根本顾不得想,他为什么调情调得这么游刃有余,只觉得后脊骨一阵阵麻着,脚也软。压根站不住。
屋内再无其他声音,只余两人的嘴唇厮磨声,交换着最亲密、直接的温度和湿度,整个屋子瞬间气温升腾,好像平白被人添了一把柴火,原本那暗暗磷磷的光火,在一瞬间就燃到最旺。
陈路周最后给她腾空抱起来,压在床上,密密同她接了一会儿吻,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扣着她的双手在头顶,眼神细细而又忍耐地将她扫了一遍,难以抑制,却还是询问了她的意见。
“可以吗?”
直到获得女孩许可之后,他才笑着坐起来,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去床头翻东西。
……
陈路周翻出东西之后顺手把灯关了,只留着一盏床头灯,黄色光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暧昧和引人遐想。
屋内再无其他多余的声响,连光都彻底暗下来,唯独墙上偶有浓郁的光影晃动,好像成熟快脱壳的蚕蛹,都在破茧的边缘,蛹壳势如破竹地破开一个小洞,得以窥见这个物欲横流的成人世界。
半夜,被窝里湿漉漉,好像怎么也拧不干的毛巾,很潮。
徐栀浑身都被占着,热烘烘的,脸颊已经滚烫。
“热?”他低声问了句,“还是难受?”
“嗯。”
他无声地抵着她的肩膀笑了下,那股灼人的热气喷在她耳边,几乎没说出声,像是骂了句什么脏话,笑得格外张扬,但是又无可奈何,好像是用口型在说,徐栀那会儿意乱情迷,头晕目眩,看他轮廓都模糊,别说看口型了。
“你说什么。”她低哼。
“我、说,”他一字一字低声重复,连脏话都重复,带着少年的青涩又混蛋,“草、我、都、没、用、力。”
第93章钱包·照片
徐栀被他一句话抓回意识,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拢,去看他。
男孩汗水肆意,顺着他干净的眉眼滑下来,全是为她流的汗,毫无保留。那眉眼之间少了青涩和克制,多了几分嚣张的恶劣劲儿和情动,将熟未熟,比身经百战的男人生涩一些,但比初入情场的男孩又带劲发狠。
脊背像山峰一样弓着,宛如泥石流坍塌,被窝里汗下如流。
“那你别管我。”
“那怎么行。一次就废了,我以后怎么办?”
徐栀想抬脚踹他,“你才废了。”
“别动,适应一下。”
陈路周一边说着,一边将她鬓角处汗湿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
……
“你老大爷骑车呢!”
扑哧笑出来,他笑得越发得意忘形,两手支棱着身体撑着床头,彻底没辙了,“那你要我怎么办?”
徐栀不知道怎么说,耳边越来越热,心也越来越燥,好像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细细地被人磨着,要死不死。
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
仿佛接收到信号,陈路周伸出手去,把台灯关了,屋子里瞬间暗下去。
“别关灯——”徐栀忍不住出声,话音未落,猝不及防脑袋要撞上床头板。
陈路周提前伸手护住,另只手撑在床头,动作没停下来,低头看着她,昏寐的房间里,依稀还能瞧见彼此轮廓和难分难舍的视线,他眼神更幽暗,直勾勾地,仿佛在对她下钩子。
时不时听见徐栀低低叫他名字,他傲娇又欠,叫陈娇娇,他不应,叫陈路周才嗯了声,然后微微低头,闭上眼,英俊的眉眼拧着,表情难忍,气息夹在胸腔里,简直要沸腾。
谁也没想到,去年暑假那场意外的偶遇,门缝里那匆匆一瞥,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曾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接吻,木头那吱吱呀呀的碰撞声比庆宜任何一个夏天的蝉鸣声还绵长。
……
等两人收拾完,在床上腻了会儿,说了些不着三不着四的话。
“你真的很用力。”
“说实话,我真还没用力,真用力,你得哭着回家。”
“你以后别打球了。”
陈路周靠在床头笑,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低声说:“这跟我打不打球没关系,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徐栀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懂了?”他懒散靠着,捞过床头的手机,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时间,丢给她,“不舒服我以后少碰你,帮我充下电。”
“那不行,”徐栀接过他的手机,心血来潮来了句,“哎,能看你手机吗?”
“想查男朋友手机啊?”他笑了下,“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