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吐血加脚伤,还想做。
“是你说的,能忘记。”楚眠苍白的唇微张,一字一字道,“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是很多人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不想再想了。”
她只想忘记。
哪怕只是一时。
“……”
厉天阙蹙眉,没有答应她。
楚眠不顾受伤的脚,收回来跪坐在床上,直起了身体,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脸慢慢靠过去,吻上他的唇。
“……”
厉天阙手上还端着姜汤,顿时喉咙一紧,“楚眠,你别考验我的定力。”
他就没定力!
他一开口,话刚说完,楚眠就再度吻住了他。
一时间,厉天阙浑身的血都热了,一把扔了手中的姜汤,反客为主地吻回去。
她嘴里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心口一疼,也勾得他更加狂热,他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吻得深入。
楚眠双手环上他的肩膀,几乎是迫切地回应。
她难得的热情彻底让厉天阙没了顾虑,他一手探进她的裙下,一手将她按回床背,胸膛急切地覆上去。
楚眠其实已经没了任何力气,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直摒着一口气,只是厉天阙不停地要她喝汤,她只能支撑着自己。
这一下被按回去,她的头靠向后面,轻轻地弹了弹,发丝扬起。
厉天阙再度吻上来的时候,她像是被突然按下身体里名为休息的开关。
整个人终于撑不下去,脑中一片空白,人直接昏倒在他的怀里。
“……”
厉天阙正在欲望的点上,突然来这么一下,他看着怀中阖上眼昏过去的女人,差点丧失功能。
妈的。
玩他呢?
……
楚眠的身体底子说差不算差,她从小被楚家喂着乱七八糟的药挺过来,又适应过了贫民窟糟糕的饮食和天气。
到蔷园以后,荷妈一再小心调理她的饮食,将她养得身体越来越好,因为她连点小感冒都不曾有过。
但这一次,齐爽的死让楚眠身体里一直绷紧的一根弦突然崩塌,病情来势汹汹。
第二日,楚眠就发起了高烧,还是吃药就退,退了又烧回来的那种。
反反复复。
楚眠浑身无力地只能躺在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砰——”
沈医生站在蔷园的书房里,看着一个笔筒砸在自己脚上,痛得戳心,却避都不敢避一下,只低着头。
孟墅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