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角色,他是想好好经营的,只是没有这个机会。
“他现在在哪?”
楚眠淡淡地问道。
闻言,陆景然的目光黯了黯,摇头,“不知道。”
他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
楚眠沉默。
陆景然转头看向眼前的大门,道,“好了,就送到这吧,我自己上去就好,你早点回房休息。”
“好。”
楚眠松开扶着她的手。
陆景然低头看着她的手一点点抽离,心口疼得抽搐,嘴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慢慢往大门走去,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脚踩进门去。
“口是心非这一套早就不流行了,心里有话还是讲出来的好,自我折磨在我看来算不上赎罪。”
楚眠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陆景然回头,愕然地看向她。
“你替他说了那么多话,怎么没说以你势在必得的性格明明能强留住他,可你没有,因为孩子的丢失,让你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了。”
楚眠站在浓郁的夜色下看着她,说出的是陈述句。
她现在似乎慢慢摸清楚了陆景然的性格,如陆景慧所言,陆景然就是全天下最口是心非的女人。
陆景然不喜欢表现悲伤,所以她把所有的痛都咬牙和血吞了。
“……”
陆景然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眼里渐渐泛起水雾。
“晚安。”
楚眠冲她点点头,平静地道完晚安,转身离开。
墨一般的夜色中,隐隐约约传来铃铛撞击的清脆响声。
陆景然的瞳孔震动,抬眸看去,就见楚眠走在夜里,一手拎着银制的长命锁,细指勾缠着线,长命锁来回轻晃,发出悦耳的声音……
陆景然看着,抬手捂住了嘴,泪水潸然而下,整个人颤抖得不像话。
……
回到房间,楚眠就看着厉天阙姿态不可一世地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白色的耳机线自他耳间垂下,划过突出的喉结。
听到动静,厉天阙阖着的眼睁开,幽幽地看她一眼,“还以为你要留在那里一整晚。”
“我要留一整晚,你就等我一整晚?”
楚眠看他一副完全不是要睡觉的模样不禁笑着问道。
“废话,怀里没个人,我睡得着?”
厉天阙扯下耳机冷哼一声。
楚眠听着笑容加深,她将手中的长命锁放到桌上,厉天阙眸子深邃地睨她。
“和陆景然妥协了,也和自己妥协了。”
楚眠微笑着道。
在厉天阙和巅峰会的“宠爱”之下,她不纠结了。
“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