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好像完成了计划,却没有唤起靳凡的求生欲望。
戈昔璇俯身向她,还有话说,门轴响了,靳凡回来了,他的视线笔直落到只剩半瓶的烧刀,皱眉骂道:“作什么死,都活腻了?”
骂完抄走酒瓶,顺带端起林羌的杯,被杯底那点饮尽,回主卧放了东西,回来收了碟子去洗。
戈昔璇不满:“我也有一杯底,你咋不帮我喝啊,是不是亲哥!”
靳凡没搭理,只传来水流、碟子碗碰撞的声音。
戈昔璇吸收了酒精,显影在脖子和眼睛,红得像是用劲揉搓过。她打开吉他包,拿出一把碳纤维吉他,做足架势:“嫂子经典柠檬树会不?那个,iwonderhowiwonderwhy…”
林羌没接唱下去,看着她醉意拨弦,曲不成调。还忘词,高潮唱完只剩下啦……
忘词也嗨,突然大笑,放弃再回想那些和弦,把吉他戳在墙边,摇着手对林羌说:“新手,还不熟呢,等我把我吉他老师追到一定能会。”
说到这个,她热情给林羌看她偷拍的正在上课的老师:“看看,是不挺帅的。我受家庭环境影响太深,就喜欢那些老师军人医生什么的,就那种使命性强、社会地位高的,总是轻易就吸引了我。”
林羌公允地提醒:“择偶建议从品性出发,职业出发容易被渣。”
戈昔璇挑眉:“嫂子你那个前男友不是医生吗?怎么?他很渣?”
厨房传来格外清脆的碟子碰碗声音。
林羌没疑惑她为什么知道这个,也不是保密的事,认识阜定的人就能打听到:“渣倒不渣,但他这个水平的男医生,抢手是约定俗成的。又是阜定门面,还温柔,给我带来不少麻烦。”
厨房突然哗的一声。
靳凡从厨房出来,把擦手巾扔进垃圾桶,坐到了沙发。
戈昔璇看了他一眼,又伸脖子看了看厨房,沥水架上就一个碟,没忍住:“你就洗你自己的碗啊?”
“没长手?”靳凡冷言。
“那你不给我洗也得给我嫂子洗吧?你这么阴晴不定还想不想要嫂子跟你好了?你没听见嫂子前男友很温柔?我已经考虑倒戈不站你了。”
靳凡没说话,但有开门,薅着戈昔璇的衣领,抄起她的吉他,一道扔出了门:“滚蛋!”
戈昔璇边敲门边喊:“哥你几岁了?你把门打开!我还没跟你说那个什么呢!周拙明天的画展给了我两张票,你跟嫂子去看呗!”
靳凡听不见。
林羌听见了,托着下巴,勾唇望他:“周拙是谁。”
靳凡不回答,还要从林羌身侧走过。
林羌拉住他的衣服。
靳凡回过头,俯视的神情充满傲慢:“松手。”
林羌不松,还挑衅地攥得更紧,歪着头,持续仰看他,只是眼神太嚣张,气场又强大,毫无处于低位该有的态度。
靳凡讨厌她的表情,但他挪不开眼。
林羌从来是对峙中耐力强盛的一方,她以为她要赢了,靳凡突然吻下来,咬了她的嘴。
疼得她心里“咝”一声。
靳凡爽了,挑了下左眉表达这一点。
幼稚。林羌站起来,一只手把趋近一米九的他拽弯腰,用力一口咬回来。
代价是靳凡不跟她玩你来我往的游戏了,托住她大腿,抱她起来,一路吻着进卧室,放上床。
他双膝支在她腰侧,往上一掀脱了衣服,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暴露在客厅投进来的微光里,也全方位落入林羌的眼睛。
林羌还没过足眼瘾,靳凡已经俯身,顺手抓来枕头垫在林羌身下,随即便是激吻。在林羌的手不安分地摸到他心口时,两手各攥住她手腕,向左右两侧展开,抻平,摁住,不允动弹。
“暴徒……”林羌呼吸急促地控诉。
靳凡拇指刮掉唇上沾到的林羌嘴唇的血,抹在舌头上。
林羌双手恢复自由,利用腰力起身,环抱住他,带着他翻身,女下的姿势转成女上,骑着他,却不坐下去,也不放过他,有意无意地擦蹭那一包硬物,仿佛看着他太阳穴青筋鼓动是极大的兴致。
靳凡不当忍者,腰力比林羌的更好,双手托在她臀部,轻松起身。
林羌被迫叉开腿跪在他腰侧,各自私密部位紧密贴合。
靳凡挺腰,巅动她一下,轻盈的人毫无意外地被颠起,短暂腾空后倏地坠下,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他的硬度撞疼了,攀附他肩膀的双手报复性地收紧了。
她动情了,勒得太紧也没注意,他不难受,却习惯性吓唬她:“我心脏有病。”
他以为林羌上天入地浑不怕,却在他言毕时放松了手,也要从他身上离开。他不由敛眉,大掌托住她的细腰,没让她走。
林羌已经醒了,他箍着她,她也不反抗,但不继续了,暂停了所有走向做爱的动作,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亲亲他鼻梁,用脸颊蹭蹭:“好一点再做。”
“死不了。”
林羌慵懒地笑,笑声从胸腔发出来,由相贴的两副身体,传进靳凡的心脏:“别太贪了,你还有得做,别人都没。”
靳凡都快要忘了简宋了,她又帮他记起,掐疼她的腰:“老子不会温柔,要么你忘了,要么我给你戒了!”
林羌听着有趣,歪头看他,手指揉弄他的头发:“黑社会怎么这么点心眼儿?还没过去?”
“再想他试试!”
林羌在他嘴唇轻亲一下:“我说了。”
剩下半句话悄悄说给他的右耳:“我现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