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提到这个相机。
说出来时,鹿澄还顿了顿,最后仍是坚持。
祁间感觉到,她拽着自己外套的手正在一点点收紧,又渐渐松开。
而后,他听到。
对不起。
我没觉得你一定要原谅什么。
如果是我一厢情愿自作主张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祁间瞥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不安。
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祁爷爷被送到了离祁家老宅最近的医院,这家私人医院也是祁家的产业之一,地方十分僻静,到了目的地下车,鹿澄去与门卫沟通。
不一会儿,门卫替他们开了门。
按照许心昙发的病房号,他们接着找到了住院楼。
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空气里,只有寥寥的医护进出。
两人循着门上的数字,找到了祁爷爷在的病房。
只是尚未推开门,两人便听到从里头传来的声音。
都说了我没事!
他们对视了一眼,鹿澄往后退了一步,想等里面的人说完。
您还是保重身体,怎么不让阿哲来看看你?他每年可都不忘你,不让他来,不还是让我过来了?
到底是他想来还是你想让他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老搞那些把戏,他若是能接任祁洲,自己就去争口气,我看着谁你们都得急,这点小家子气就不要用在我这老头这儿了!
鹿澄听清了那个女声,觉得她大概是祁哲母亲那边的亲戚。
下意识朝祁间看了一眼,他却是面无表情,态度多少有些不置可否。
看你这话说得,我们可不打算对他说什么,要我说这真不是我们太紧张,你怎么不想想你那个态度
吃多也不怕撑着,再说我祁家的家务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先守着自家的事儿吧!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骤然打开。
也许是祁爷爷不愿意沟通,也许是另一位觉得无可救药。
打开门时,她还甩了一句您最好别忘了,他可什么都给不了您。
甫一关门,却是与门外的两个人对上了。
女人看到祁间,愣了数秒,最后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开了。
祁
我自己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