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说到这上面来了?萧心月不答反问:“教主想听?”
“想。圣女姐姐弹琴, 我去煮茶,一边赏梅一边弹琴饮茶,岂不美哉?”
“既然教主有如此雅兴,那我奉陪。”萧心月说着,搁下墨条,走到琴桌前。
她忽然注意到琴上似乎干净了许多。
指尖轻轻拨弄,未见有灰尘飞扬,——照理说她把琴搁这儿许久未动,理应有灰才是,可这琴连弦上的灰都掸不出来,可见有人早就将它擦干净了。
萧心月的书房从来都是她自己打扫的,除了她跟教主之外并无别人可以入内,因此这琴是谁擦干净的就不言而喻了。
那么,教主可看到了底下的字?
“教主。”萧心月回头唤了声。
周珠英应道:“嗯?”
她睁着一双好奇又茫然的眼睛,这双清灵的眼睛仿佛大开的门窗,能让人一眼就看得透彻;可它又似乎蒙上了一层纱,触摸不到最深处去。
萧心月把原本的话都放回了肚子里,只微微一笑:“帮忙搬桌子。”
“好。”
二人搬动琴桌、凳子置于院落梅花树下,随后周珠英去准备煮茶的工具,萧心月则拿来熏炉熏起了香。
香烟袅袅,恰有梅花自枝上脱落,花萼卡在熏炉镂空的盖上,乍看之下,像是香烟熏出了一朵花。
萧心月捻起梅花,置于鼻尖轻嗅,一股馨香钻入鼻中,分不清这是梅香还是香烟熏出来的香。
周珠英无意中看见这一幕,顿时像是被什么砸中了心脏,叫她呼吸一滞,随即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女主太美了!
闻香的这一幕,在她心间悄然勾画,只怕此生难忘!
“教主,发什么呆?”萧心月转头唤道。
周珠英赶紧过去,摆起了炉子烧水。
煮茶得用现烧的水煮才能将茶叶的滋味发挥到极致,虽然最终也还是要泡茶,但投茶量、泡的时间长短都有讲究。
周珠英泡得认真,萧心月也不打扰她,而是收敛心神,轻抚了一下琴弦检查它是否有松动或是变音。
都说书画寄思,琴箫寄情,周珠英今日便听一听,萧心月寄了谁情。
虽说她似乎不懂乐律,然而萧心月抚琴时,她却恍惚看到了一道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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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心月策马以最快的速度往西行,她不敢走官道,因为追杀她的人一定会派人在官道各个关口处守着。她负了伤,实在不宜与这些人硬拼,只能选择难行的山路。
只是这么一来,马的负重会增加,而她马不停蹄地赶路,也才一日一夜,这马就开始放慢速度,口吐白沫了。
无法,她只能找个地方先处理伤口。可伤口在后背,她无法仔细上药,只好拿金疮药往背部瞎撒。
处理的手法很粗糙,但她还未脱离追杀的险境,连医馆都不敢轻易去,只能忍着伤口越来越明显的疼痛,继续往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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