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派是以邢经赋为首的“务实派”,他认为应当在诸位皇子中选择一位能力最出众的着重培养,以观后效。
最后一派为“外戚派”,顾名思义都是各宫妃子的母家力量,他们则主张:后位空悬多年,应选一位孕有皇子的娘娘册立为继后,这样既解决了后位又可以得到一位嫡子,一举两得。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朝臣的进言都有一定道理,可落在南宫让的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他病了,朝中的这群肱股之臣想的不是寻访名医良药,祈祷他早日康复,而是“逼”他立后立嫡!
陆权的回归也触碰到了南宫让敏感的神经,他越来越怕当年发生在殇帝身上的事情,会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身体好不容易才见好转,被这么一刺激又严重了。
不过,此次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二皇子南宫威。
他的母亲是惠贵妃,是整个后宫最接近后位的女人。这次他又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的声望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有不少朝臣暗地里歌颂南宫威破具陛下之风,心怀天下,仁德持重。
南宫威也表现的尤为孝顺,每日晨起入宫请安,夜间还会留下侍疾,据说竟在殿外铺了被子,方便南宫让随时传唤。
此消息一出,再度收获朝臣如潮般的好评。
南宫让病倒的第二天,南宫静女也入宫了,未明宫成废墟她就住到了南宫素女出嫁前的宫殿。
每天陪伴南宫让,讲一些民间的事情逗南宫让开怀。
有了一位嫡女和名义上的长子侍疾,其他人再去似乎就有些多余了……
南宫望命谢安带上厚礼,到了齐颜的私宅。
管家钱源怀揣拜帖前往驸马府禀报,将齐颜请了过来。
谢安开门见山地说道:“贤弟,愚兄前几日得了一幅颜真卿的真迹,可否为我鉴定一二?”
“远山兄书房请,钱源通知厨房准备晚宴。”
“是。”
入了书房齐颜接过卷轴就要打开,谢安却按住了他的手:“贤弟不用看了,这幅字是文忠公的真迹。”
齐颜轻笑一声:“那远山兄还要我鉴赏什么?”
谢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端起胳膊对着齐颜连作三揖,告饶道:“我的好贤弟,驸马爷!您就饶了愚兄吧!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在这打哑谜?”
齐颜这才收敛了笑容:“三殿下可有话带来?”
“正是呢,这幅画是三殿下的心头所爱,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一直藏在府库视若珍宝。他说你的字颇具颜公风骨将这幅字送给你,做……赔罪礼!”
“赔罪”这两个字,对南宫望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低头了。